量強大,氣勁從掌中吐出,雖然沒有打破荒犀外皮,卻也把一些力量滲透進去,傷害荒犀的內臟。
這樣的情景,蒼雲帝也看在眼裡,眼裡有些讚賞之意。
能用這樣精妙的步法遊走,能用這樣看似緩慢其實精準的掌力一一拍去,足可以看出公儀天珩對力量掌控之精細、時機把握之準確了。
而另外七強,則感覺不同。
三個弱些的,當然是竭力觀看,試圖從裡面找到一些可以借鑑的東西。端木輕容幾人也是神態專注,把這當做一次經驗積累。
唯獨那赫連興程,因為幾次的打擊,本來就性格比較暴躁的他多番忍耐後,已經步入了一個極端。如果說以前他是對公儀天珩輕蔑,不願意他與自己齊名,那麼現在本來不屑的人凌駕於自己之上,那些不甘就變成了嫉妒,嫉妒變成心結,恐怕以後還會變成心魔,影響他武道上的進境。
就像現在,如果赫連興程的情緒完好地得到控制,他最多也就是和司馬元友一樣陰暗地看戲,可他卻不僅主動挑釁了公儀天珩,還在這本來難得一次觀看戰鬥的經驗中,一心一意只想著希望公儀天珩能在搏殺的過程中受挫,最好是連求救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徹底殺死。
可惜的是,赫連興程再怎麼在心裡祈望,他最終發現的,卻是公儀天珩與荒犀搏殺時遊刃有餘,幾乎連頭髮絲兒都沒有亂一亂。
他不肯相信這是公儀天珩的戰力非比尋常——這是不可能的!他習武時間這麼短,根本不像他們見了那麼多血,能不被暴走的荒犀嚇暈就不錯了,怎麼可能還真的這麼輕鬆!
——這一定是因為這頭看似受了刺激的荒犀,其實只是皇室考驗他們的膽量而用,真實的情況,必然是那荒犀原本就不堪一擊!
這樣想著的時候,赫連興程臉上的變化多端。
顧佐又偷著看了一眼,有點怔住:這哥們兒的臉是調色盤吧?他以前單聽說人臉是可以變色的,但沒想到還真能這麼精彩啊……
而公儀天珩,似乎是為了驗證赫連興程的猜測,他此刻正是高高躍起,一隻手按在那荒犀腦袋上,一個用力,將它整個摁倒在地,激起了清脆的巨響。然後他另一隻手也沒閒著,只管握成拳頭,對著荒犀後腦的弱點處,悍然一砸——
“嘭!”
這荒犀的腦袋,就被這極其強大的力量搗了個粉碎!
——整個過程中,荒犀甚至來不及感覺到太致命的危險而吐出它的殺手鐧爆炎,就已經沒命了。
公儀天珩勝!
而且,他勝得乾脆利落,好像比殺一隻雞還簡單。
赫連興程只覺得胸口一陣悶痛,他面上漲紅,這是他被氣得一口心血上湧,差點沒吐出來的緣故:公儀天珩他居然——
好恨!
赫連家的一位長老離他很近,敏銳地發現了赫連興程的不妥之處。他下意識地立刻從懷裡摸出丹藥,給他喂進了口中。
他知道,這是心中鬱結化為心魔的表現,如果讓他將這口血吐出來,根基肯定會受到損傷,到時候別說是成為先天了,就這樣的狀態,第三回考驗未必能過,就算過了,也未必能真切地利用好蒼龍池了。
而赫連家主,則是很是失望。
這是他第三個嫡子,從小資質不俗,被他寄予厚望,長大後也的確為他奪得了很多榮耀。可他卻沒有想到,被他引以為傲的三子竟然只因為這樣的小小挫折,就險些要一蹶不振了!
這樣下去,讓他怎麼能放心呢?
這邊赫連興程好不容易壓下了胸口的翻騰,滿身冷汗。他趕緊忙著調理氣息,準備等下避無可避的考驗,再不敢去留意公儀天珩了。
顧佐:“……”
萬萬沒想到,大哥啥都沒做也能有把人氣吐血的能力。這赫連興程的心胸狹窄到這份兒上,是怎麼順利長大的?難道沒被今天有人多吃了碗飯明天有人多拿了顆丹藥後天有人多吃了塊荒獸肉氣得跳腳?想想赫連家的人也挺不容易的。
在心裡好一陣腹誹赫連興程後,顧佐才覺得舒坦了。
接下來的事情也迅速發生。
因為這頭荒犀被直接弄死,那先天武者把鐵籠收了後,又帶來一頭暴猿,也的確是綜合評價跟爆炎荒犀差不多的荒獸。
因為綜合實力低的三位還在克服中,剩下的安然無恙的三大公子互相對視過後,終於,皇甫長昊進入了鐵籠中。
同樣是受了刺激的荒獸,同樣是在狹小的空間裡肉搏,可是皇甫長昊卻一直被壓制著,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