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呼吸間裡,那些黑色物質就越積累越多,最終彷彿形成了一層黑色的“泥甲”一樣,把病患整個人都包裹起來!
顧佐皺眉:“還愣著做什麼?快去把他的衣裳剝下來,迅速擦身!不然過一會兒這雜質累積太多,堵塞毛孔,排毒起來,就困難了!”
面具人立刻一躍而起,拿著毛巾,就麻利地給那病患擦拭。
這擦拭的速度很快——就在十多分鐘前還病怏怏的傢伙,待他醒來以後,所受到的待遇必然是更加不同的。
顧佐看著受害者修長而虛弱的手,微微點頭。
--------------下面重複,暫時別看---------
今晚更新這邊出了點問題,剛解決時花費了些時間,搞得這篇來不及了。我怕等下踩點更新還是來不及,先把這部分更了,晚一些的時候,再把剩下的部分放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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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見狀,也是一驚。
這位煉藥師竟然如此快便分辨出七種毒草,由此可見,他對藥材的敏銳……竟是她所在宗門中,地級煉藥師幾乎無法完成的!唯獨天級煉藥師,才能有這等表現。
此人,果然不凡!
面具人也發覺這一點,他跟女子對視之後,心下更篤定一些。
還有七滴血,只盼望這位煉藥師,能盡數分辨出來!
顧佐並不知道這兩位僱主是怎麼想的,他現在分辨出第一滴白血,就開始用藥物精華第二滴紅血,將其變色,稍微嗅聞、舔舐辨認。
於是,第二滴、第三滴、第四滴……
每一次的分辨,都十分順利,在那兩人的注視下,顧佐只在分辨第七滴時,有一種毒草一時間難以確定,又多用了其他的法子來進行試探,才終於決定——這個過程可是將那兩人嚇了一跳,好在有驚無險,終究還是完成了。
面具人長吁一口氣:“毒草分辨出來了,想必若是要解毒,也會容易一些……”
顧佐搖搖頭:“沒這麼容易。毒性複雜,既然此毒用了毒陣,若想解它,便要將解藥也化為一種藥陣,同時打入到病患身上,同時作戰。否則,平衡打破後,毒血蔓延,可能會死得更快。”
女子剛剛緩和些的心絃,登時又來繃緊。
顧佐嘆道:“之前為此人診斷過的煉藥師,未必不知道他是中了融合毒,只不過即便知道,解法卻極困難,絕非一時半刻可以完成,而且只要有分毫謬誤,就會徹底崩潰的。”
女子面色慘然:“原來是這樣。”
面具人則是捏了捏拳。
顧佐慢慢說道:“兩位也不必怪罪對方,這病人的毒太兇險,解藥投放時,須順著排,連一點兒都不能錯亂,每一點時間都非常準確,不可有半點錯誤,否則哪怕就只差這麼一絲,也是根本無法解毒的。”
女子和麵具人還能怎麼說?
如今,他們也只能相信鼓足,希望他能夠將大師兄治好了。
顧佐動作很快,只在須臾間,那原本放著毒血的東西,全都消失了。
他快速說道:“你們把人扶起來。”
面具人照做,而顧佐便伸手將數根長針打出,分別紮在那七個放過血的位置,定住那些地方本來會翻起的巨浪。
就這樣,顧佐並不去過分操心那個病患,而是拿著那些血,把自己關在密室裡,進行煉藥。
只是他這一個煉製就是好幾天,面具人十分焦急,忍不住就問道:“令堂弟怎麼還不出來?”
祁連文石這兩天也是經常跟隨在自家堂弟身邊,看他如何給人治病,學到許多。而今有人來問,他便也安撫:“不必擔心,堂弟吉人天相,約莫又是被什麼問題給吸引或者困住了,故而才這樣久不曾出來。”
——不得不說,這祁連文石如今,對顧佐也有頗深的瞭解。但儘管已然知道顧佐對外的表現跟對內頗有些不同,如今也是心甘情願,為他化解一些尷尬。
這時候面具人來問,祁連文石雖說心裡擔憂,臉上卻還是會一絲不露的,只是安慰於他,讓他們可以靜心等待罷了。
顧佐這一閉關煉藥,就是三個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