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有人不想他來。”
薛俞心裡一凜:“你的意思是?”
南逸道:“這一回,代表天池宗來爭奪通行令的頂級天驕,乃是高星漢。”
薛俞猛然想到什麼:“莫非,是高星漢——”
南逸聲音裡帶著嘲諷:“天池宗原本為我六大宗門勢力中,底蘊最為雄厚的一宗。但其內鬥嚴重,這一回還出了兩名頂級天驕,叫人十分羨慕。然而,高星漢心胸狹窄,雖同公西寒一般,都拜入了太上長老門下,但他處處比不上公西寒,此次爭奪,他怕是擔憂一旦公西寒出手,再無他的好處,便想方設法,叫公西寒來不成此處了。”
薛俞一驚:“公西寒實力更勝高星漢,如何能被他阻攔?”
南逸的聲線,倏然壓低:“但公西寒光明磊落,必然想不到,竟會有人為了自己的利益,對他下毒手罷。”他的聲音更低,“而且,若是高星漢的話,只怕他絕不僅僅是試圖阻止,而是要將公西寒徹底給——”
薛俞的臉色都變了。
每個人都是自私的,可是在大是大非宗門最高利益之前,受過宗門栽培的人,自然都會回報一二。其中比較重要的一點,就是維護宗門裡天賦最高的那些弟子,因為只有他們順利成長起來,才能一代代地護住宗門!
可是現在,聽南逸這樣說,恐怕他是有途徑知道——或者是透過某些事有所猜測,公西寒被那高星漢給暗害了!
這對於天池宗來說,就是不顧大局!
當然,這事兒對於其他幾大聖地來說,都是好事。
公西寒在頂級天驕中,是當之無愧的無冕之王,若是他在,再加上一個高星漢輔助,那麼天池宗的這一代,必然會將其他聖地都壓制下去。
可若是公西寒沒了,區區一個高星漢,頂多也就是跟其他幾個聖地裡的頂級天驕同樣地位,想要蓋壓其他頂級天驕,根本沒可能。
那麼,其他的聖地的壓力,也就不大了。
只是,南逸卻沒什麼歡喜雀躍的感覺:“當前方有人在大步向前時,我等追逐者方有鞭策之感,可若是前方無人,我等即便互相競爭,也易自滿。公西寒若是隕落,對宗門或許是一件好事,但對於我等來說,卻非如此。天底下,只有高星漢那般短視之輩,才會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薛俞深以為然。
哪怕他只是個普通的天驕,也知道公西寒那樣的人有多難得。
甚至……很多人都認為,只要他能一直這樣下去,有數成可能,會成為鎮壓十餘萬年歲月的大帝之尊!
可惜,太可惜了。
隨即,南逸又露出一個笑容:“不過,這高星漢雖是暗算了公西寒,卻也沒吃到什麼好果子。那數塊通行令,我得了一塊,那高星漢卻是不曾得到。”
薛俞怔了怔:“我依稀聽聞,他在那迷宮裡也上了香?”
說到這個,南逸就有些幸災樂禍了:“他的確是上了香,先前也的確是得到了一塊。然而在他出來以後,卻是貪心不足,為爭奪這裡木箱,被那邢諾與司優揚一同動手,搶奪了過來!”
薛俞聽得,也不由笑了:“那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南逸笑道:“正是如此。”他倏然又說著,“若是公西寒就此隕落,那高星漢想來也沒什麼事,可若是高星漢氣運不足,公西寒重歸……那高星漢恐怕就要倒黴了。而且,就連是我也能猜知一二實情,那天池宗內,定然也能知曉公西寒之事乃是高星漢所為……”
薛俞便點了點頭:“因此,即便公西寒出事,天池宗不得不倚重高星漢,怕是宗門上下,對他也無半分好感。”
南逸道:“正是如此。”
兩人閒話一陣,又找不到那個陌生的頂級天驕,便不再多留。
南逸和薛俞,取出飛舟,直迴天門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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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佐治療了那名中毒的男子後,就重新回到第三小藥天宅邸,繼續自己的宅男生活。他該煉丹煉丹,該修煉修煉,日子過得跟從前沒什麼區別。
而在他因見到那跟大哥差不多帥的男子而越發湧現出來的對大哥的思念日日加深時,公儀天珩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