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差不多詭丹的時效快到了,行主的幾個子女以為還有希望的時候,行主會無聲無息地隕落在睡夢中,到那時,短短不到十年根本不夠這些子女成長,他們就會在某個時間裡,被打個猝不及防。
到那時,背後的人早有準備,恐怕不僅能順利除掉行主這個眼中釘,而且因為他的準備,能將行主的遺澤都掠取,在隨後與他人的□□之戰中,獲得壓倒性的優勢,從而讓自己登上行主之位。
裡面的種種算計,百里玄和全叔現在想起來,都是一陣後怕。
好險,好險,如果不是這時候遇見了顧佐,並且聽他說出這些,恐怕他們會這麼不知不覺的,一直到最後一敗塗地!
旋即,百里玄朝著顧佐,深深地行了一禮:“多謝顧藥師提點,否則……”
顧佐稍稍讓了讓,方才說道:“不必如此,只是因緣際會,既然遇上了,顧某又知道,總不能白拿那一塊百威紫令。”
百里玄淺淡地笑了笑。
他的情緒還是很沉重,不由急切問道:“顧藥師,不知這丹咒你是否可以將其解除?還有那詭丹……能否讓父親提前醒來?那龜息草,不知能否也除掉它的藥效,讓父親的氣海得以恢復?”
全叔同樣是帶著期待看著顧佐。
要知道,很多時候能夠確診是一回事,但如果要治療,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在兩人看來,顧藥師年紀輕輕能知道這麼多,必然是家學淵源,可是知道歸知道,這可能只是見識淵博,但——到底能不能治呢?
不管怎麼說,他們衷心地希望能治。
否則,即使知道了也只能是想法子再去請專業人士,然而到時候能不能治好,也還是未知之數。
如果能全都交給顧藥師,他們反而會更放心些。
畢竟,能這麼快看出問題,總比連問題都看不出來的人,希望要更大一些吧。
這時候,兩人又想得很明白。
那背後的人搞得這麼複雜,恐怕也是打著“即使有人找出病因,卻也無法醫治”的心思來的。
就像現在,百里玄的心中,真是忐忑不安。
——當然,那背後人的想法還真沒錯,想要找出病因,還真是千難萬難。那背後人自然不會想到,這世界上還有顧佐這種人。
顧佐見百里玄和全叔急切,乾脆地點頭:“我知道怎麼解。”
全叔和百里玄聽聞,不由狂喜,心中也是一鬆。
能治!能治就好!
他們雖然認識顧佐的時間很短,但從他的談吐和所知上,就知道他必然不是信口開河之輩。說是能治,想來必然是能治!
百里玄不禁再問:“顧藥師,不知要如何治?”
顧佐稍作思忖,說道:“龜息草有跟它相剋的藥材,找出七八種煉製成一種石醒丹即可。這石醒丹顧名思義,石頭睡著都能被其藥性弄醒,威力十分強大,也算是詭丹的一種,不在品級中,對於任何境界的武者都有用處,它越是純淨,就越是能夠對高境界的武者產生作用。同時,它並不會跟任何丹藥、藥材發生反應,影響人體。煉製石醒丹本身的藥材都性格霸道,沒融合在一起的時候,衝突很大,但一旦融合了,所有的威脅力都變成虛無……”
說著說著,他開始科普。
百里玄心中儘管急切,但抱著一種“知識還是學到了變成自己的比較好”的心態,他仍舊聽得很認真,唯恐自己現在錯過什麼,在將來會害得自己吃大虧。
顧佐繼續說:“至於那兩顆詭丹,就不用擔心了,我既然能說出,就會煉製,能煉製,自能也弄出解藥來。”
全叔的心,猛然跳了一下。
顧佐說到第三種的時候,稍微頓了頓:“至於丹咒的事情……它是由元獸精血所化,裡面的力量十分強大。顧某認為,儘管讓百里行主早日清醒才是一件好事,但虧損的壽元就是虧損了,並不會因為丹咒的停止而消失,不如趁此機會,讓顧某協助行主,將丹咒的力量化為己用。待顧某以特殊的法子把壽元同丹咒之力結合起來,抵消內中怨念,到時候,這些精血會成全瓶頸許多年的行主,說不得能讓他推進到少帝境,到時候,壽元自然一下子便補回來了。而即便不突破,那也會讓自身積累變得雄厚,之後在想要突破的時候,便能一蹴而就。”
聽完顧佐的這一番話,霎時間,百里玄與全叔又是一陣激動。
還好,他們先前就決定用這僅剩的一塊紫令跟對方建立深厚的聯絡,竟然就這樣知道了行主的怪病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