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四個煉藥師和他們的“保鏢”以外,還有一名身材矯健的女子與其身後的侍從,女子長髮高挽,戴著一塊紅色的面具,遮蓋了她的大半張臉——而她那露出的白皙的尖尖下巴,能讓人瞧出她必然是一名絕色的美人。
顧佐對這美人沒什麼感覺,不過他卻能感覺到,各自為政的四名煉藥師,似乎都對這位美人有那麼點期待……這讓他有些好笑。
地下交易會的人,果然更“豪爽”一些,對女色方面,也更加不羈啊。
祁連文石對這位美人也沒什麼感覺,在看過這美人一眼後,就轉頭對木翼低聲叮囑:“等一會兒,麻煩你多注意了。”
木翼沉穩地點頭:“放心。”
祁連文石就放下心來。
這些年,這位摯友幫他很多,現在他再跟他熟客套話,都顯得太生分了。
顧佐瞧了兩人一眼,微微地笑。
說起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關係,也更加親近……
房間裡的煉藥師已經有了六人,顧佐和祁連文石來得最遲,在他們前頭過來的第一人,起碼等了有小半個時辰。
如果不是有美人相陪,那四名煉藥師早就拂袖而去了。
也許是知道再這麼等下去,對大家都不好,於是那位美人就開口了,聲音並不是那種鶯啼一樣的嬌脆,反而略帶一點沙啞。然而這點沙啞並不影響什麼,反而跟她更加匹配,讓人聽到耳裡後,就產生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那四名煉藥師同時產生了一個念頭:尤物。
顧佐靜靜等待。
祁連文石同樣如此。
整個房間,所有煉藥師的反應,都被那女子和麵具人看在眼裡。
然後,他們就有了一些認知,有了一些想法。
接下來,女子的聲音就在房中迴盪:“方才黃榜上所言症狀,有多重病症皆可產生,諸位知曉多少,還望將其先行寫下來。”
顧佐挑眉。
祁連文石笑了笑,點點頭。
其他的煉藥師們,都很自信:“自然可以。”
面具人也不多說,就給他們一人發了一疊白紙,叫他們慢慢寫來。
顧佐和祁連文石知道這是考驗,也為了驗證自己的所學,就沒有“對答案”的意思,而是各自找了一面牆靠著,在紙上奮筆疾書起來。
這些煉藥師的動作很快,差不多半個時辰之後,就陸陸續續有人停筆。
顧佐知道的病症很多,下筆的速度也是極快,沒多久,已經在紙上密密麻麻寫滿,而其中涉及到的病症,足有三十種之多!每一種,或者只是微妙不同,或者是起因不同,或者是過程中的外因不同,總之,他是儘可能地考慮,並書寫下來。
等寫完後,顧佐看向祁連文石。
祁連文石做個首飾:“你多少種?”
顧佐笑著,聲音輕微:“三十。”
祁連文石搖搖頭:“我輸了,不過十九種。”
隨後他們相視一笑,“交卷”了。
在兩人之前送上答案的,還有兩人,也同樣是寫了不少種的辦法,而這些辦法有沒有用,價值多少,就要看那個面具人和那個美麗女子來評判了。
顧佐和祁連文石盡了力,也就不多在意。
只是另外的四名煉藥師,則反應都有些急切,似乎很希望得到女子的好評。
女子和麵具人走到一面屏風後,開始翻閱紙上諸多答案。
那屏風有遮蔽作用,在那裡面說話,外面的人卻是聽不見的。
·
一疊疊紙張,飛快地在兩人面前翻開,掠過。
不多時,所有的字跡,他們都看完了。
面具人開口:“師姐,怎麼樣?”
女子嗤笑道:“跟我們想得差不多,前面四個都是蠢貨,後面兩個還有些能耐。”
面具人鄭重道:“不錯,前面四人雖是丹王,但意志不足,大師兄的傷勢,不可以交到他們的手中。”
不管是什麼樣的美人,在意志堅定的人眼裡,最多也只是多看幾眼,不至於露出什麼奇異的神態來。
先前那四名煉藥師近似失態,非是他們太過好色,而是女子本身稍微放大了自己的魅力,是一種奇特的法門。
但是,那四名煉藥師的表現卻……
女子聽到“大師兄”三個字,語氣也沉鬱起來:“我們一定要找到救治大師兄的辦法,否則……”
兩人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