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君河閉了閉眼,旋即慢慢地撥出一口氣,聲音低沉:“還請公儀師弟將與我師妹相關之事……都告知於我。我與我雪神宮,都將感激不盡。”
公儀天珩微微點頭,還是安慰道:“雪師兄莫擔憂,在得知此事後,我與我那師妹都未打草驚蛇,亦瓊天女的性命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應當有所保障的。”
雪君河唇邊有一絲澀意,卻未說話。
之後,公儀天珩果然就將冰鳳天女有關的事,全部說了出來。
當然了,他只說了最開始他們知道的那些東西,比如那個一心向著牧白嶽的花蘭若,比如冰鳳天女利用那副奪來的面貌在弘明大陸上做了些什麼事,又比如冰鳳天女目前的實力境界,還比如他們是如何監視冰鳳天女的云云,但是鵜鴂女的事就比較重要了,也關乎於弘明大陸本身,就並未提起,而這件事後面或許涉及到一尊大帝,以及弘明大陸本來的一些秘密,都不會輕易同雪君河說。
——即便想要同雪君河結盟,但事關一尊大帝,卻是如何小心都不為過。
事情說完了,雪君河面色沉鬱:“公儀師弟,既然發覺那牧白芝乃是鵜鴂之體,你又為何並不將其捉拿?”
他倒並非是質問,而是有些不解。
公儀天珩似有無奈:“牧白芝所在宗門為碧炎谷,我所在宗門為十絕宗,碧炎谷附屬十絕宗多年,而牧家在碧炎谷中地位舉足輕重,牧白芝更是近來碧炎谷最重視培養的一尊天驕……若是有確切證據,自然可以將牧白芝拿下,但方才所說那些,不過都只是推測罷了,哪怕是有花蘭若作證,但花蘭若地位遠不及牧白芝,她的指控,亦無法作為確切證言,叫牧白芝認罪。更何況,若是貿然行事,恐怕會叫附屬勢力寒心,又怕牧白芝狗急跳牆,反而對亦瓊天女不利。”
雪君河聽完公儀天珩的話,的確是相信的,但是他也是有宗門的人,他的宗門也有附屬勢力,他並不認為公儀天珩不動牧白芝的原因,僅僅是他剛才說的那些——那些話看似有理,其實他若真的動手,哪怕只是花蘭若的證言,也可以強行搜查,何至於那麼婆媽?裡面必然還有其他顧忌。
公儀天珩唇邊帶笑,只看著雪君河。
他當然也知道這些話無法說服雪君河的,不過,他目前能說的也就這麼多了。
雪君河眉頭微皺:“公儀師弟,可是裡面還有什麼其他原因?”
公儀天珩輕嘆一聲:“其他原因自然是有的,那牧白芝暫時還動不得,而此事與我弘明大陸眾生安穩皆有關係……”
雪君河明白了:“因此,其餘隱情,不能告知於我。”見公儀天珩點頭後,他也沒有惱怒,而是眼裡帶上一絲感激,“不論如何,公儀師弟將師妹的下落告訴了我,便是對我有恩,日後師弟若是有什麼為難之處,只要不會有損於雪神宮,我必然會全力相助。”
公儀天珩笑了笑:“雪師兄,我知你對亦瓊天女一片情深,但此事非同小可,牽涉頗廣,還望你莫要貿然行事。若是你有意前往我那弘明大陸,抵達之前,萬望先告知於我。”
雪君河應允下來:“放心。既然公儀師弟你確有隱情,想來並非是輕易可以解決之事,為我師妹安危,我也不會輕舉妄動。”
公儀天珩笑意加深:“得雪師兄這句話,我便放心了。”
兩人就此說定。
雪君河隨後取了好酒好飯招待公儀天珩與顧佐二人,對兩人再度表達感激。最後,他言明回去後會與一些長輩們商議,若有決定,必當對公儀天珩說個清楚明白。
之後,公儀天珩與顧佐二人告辭而去。
離開後,顧佐才感慨道:“真沒想到,那位被牧白芝害了的女子,居然是雪師兄的未婚妻子,這事情也未免太巧合了些。”
公儀天珩道:“其實也不奇怪。冰鳳之體也算是一種頗為不俗的法體,輕易無法覺醒。早先花蘭若曾說過,牧白嶽天生就有特殊體質,天賦非凡,有天驕之資,然而當初牧白芝吞噬了牧白嶽的天賦後,卻是隻成為了絕世天才等級,並未覺醒什麼特殊體質。直至後來,牧白芝再吞噬雪亦瓊天賦後,兩種天賦疊加,便一舉覺醒為冰鳳之體,而冰鳳之體恰是九陰鳳凰體的分支……由此可見,雪亦瓊的法體資質更勝過牧白嶽,否則牧白芝所覺醒的,便並非是冰鳳之體了。牧白嶽的法體就已然不俗,比他更勝過的,自然更是罕見,這般法體,不論在什麼地方,都應當是極出色的人物。雪君河能被選入乾坤帝宮,自然也是無比出色,雪神宮勢力不小,雪亦瓊也出自雪神宮,同雪君河年紀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