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許多的姐妹被捉來,到底是怎麼回事?
本來鵜鴂女們心裡還抱有一絲希望,可是當她們看到艙門再被開啟,一名氣息原本應該極其強盛,現下也一落千丈的絕色女子被扔進來後,那一絲希望,就全數都化為了絕望。
連族巫女都被捉來,這、這可怎麼是好!
看來,她們的性命都危險了!
就有鵜鴂女怯生生問道:“巫女大人,咱們該怎麼辦才好?”
有人第一個打頭,後面詢問的人就多了起來:
“巫女大人,可否請恩主來相救咱們?”
“巫女大人,我們這是怎麼了?“
“巫女大人,前日裡我剛剛將與那男子定親,原本可以與他成婚,盜取天賦,現下卻突然被捉了來,眾姐妹也是如此……”
“巫女大人,我等好似已然暴露了,莫非是出了叛徒?”
“巫女大人……”
那名絕色女子被扔進來以後,嘴角頓時溢位一絲血來。
她豔麗的面容不由變得猙獰,看著這些鵜鴂女,恨恨問道:“是哪個吃裡扒外的賤人,竟敢將我們的訊息洩露出去?要是被我知道,定要將她碾成肉泥,去飼養神卵!”
自打被捉來便很是冷靜的,還有兩名女子。
她們一個生得冷豔,一個生得嬌柔,此時看向絕色女子,都是開口:“恐怕,是牧白芝那個蠢貨出了岔子。她那沒用的母親,血脈低就是血脈低,生出的女兒也是個蠢的。”
原來,在這些鵜鴂女中,特級的鵜鴂女僅僅只有四人,其中這名絕色女子乃是族巫女,血脈最高,故而每一次也是她來跟恩主聯絡,只有她閉關不便時,才會由其他三人出手。族巫女心高氣傲,還不曾看上哪個天驕,也不曾主動引誘過誰,只是將勉強看得上眼的天驕掠過幾人,奪取天賦便罷。其他三人,兩個嫁給了資質極其出眾的黃金級勢力天驕,還有一人則是瞧中了個潛力巨大的,只可惜那名天驕常年在危險邊緣遊走,這名特級鵜鴂女在還未來得及沾光的時候,就已然隕落。
因此,如今剩下來的特級鵜鴂女只有三人,其中一個已修煉到了少帝境界,還有兩個則還在小心翼翼地謀劃,如今是碎空境了。
在族巫女痛罵之後,嬌柔女子冷然說道:“好了,巫女也不必這般兇狠,我方才見著那名滿星天驕公儀天珩,果然是儀表出眾,氣度不凡,也不愧是這些年來頭一個闖出大陸,並拜師大帝之人。如今我等盡數被擒,必然不是一兩日之功,怕是他已然籌謀許久,只等時機一到,就將我等一網打盡了。”
冷豔女子也道:“他倒是狡猾,竟可以將我等隱瞞如此之久。先前他接觸過的鵜鴂女不過只有牧白芝一人,他又只同她有幾面之緣,早早懷疑牧白芝也還罷了,居然還能透過牧白芝得知有我等,心思著實深沉。”
如果說一開始的確是被瞞住了,但現在她們再來想時,就能隱約察覺到一些東西。
隨後嬌柔女子卻道:“恐怕不只是牧白芝,方才我倏然想起,早年曾有一名二等的隕落在八荒城,是因情殺而死。如今想來,當初公儀天珩似乎也在那處,說不得那二等並非只是因情殺之故,而是被公儀天珩所擒!”
冷豔女子聲音一頓:“牧白芝原本便是我等推出來的幌子,如今看來,卻被公儀天珩反用來迷惑我等?”
族巫女恨恨說道:“那小賊,果然早就盯上我們了!”
但是現在推知了還有什麼用?當初青菀不過是個小小二等,她們的確不曾在意,更不會還注意當時有公儀天珩他們在了——更何況當時公儀天珩和顧佐資歷不足,縱然有天驕之名,卻還不至於被人太過看重。
牧白芝被抓之後,她們倒是謹慎留意了一番,卻因為雪神宮的人出現,以及雪亦瓊被救走之事,沒發現有什麼問題。畢竟像牧白芝這般盜竊一個女子容顏氣質之事,她們之中自也不乏其他鵜鴂女做過,也同樣是將自己“模仿”之人小心鎖住,待徹底凌駕於對方之上後,對方才會再無價值被處置。
沒想到,這被她們視為尋常的區區兩三件事,“正常”隕落的兩三人,就將她們暴露個徹底,如今還被這般捉拿而來!
而讓她們更想不通的是,神卵所出之女對神祇忠心耿耿,根本不可能背叛,先前族巫女所罵也不過是洩憤罷了,那麼公儀天珩等人,究竟是如何知道她們分別所在何處呢?
這些鵜鴂女自不會明白,顧佐還能煉製出那等丹藥來。憑本心來說,被洗腦的鵜鴂女既然是工具,自不會有背叛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