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在解決弘明大陸鵜鴂女這件事上,只能說推進了一小步,實際上還是隻能以監控為主,不能輕舉妄動。
顧佐的心情有點糾結,還有些失望。
但想來想去,他又自嘲地一笑。
來之前本來就是定下了這麼一個先幹掉牧白芝的短期目標的,現在基本已經算是達成了,他還有什麼好鬱悶的?還是因為鵜鴂女太可恨,不知不覺間,他就有點太著急了。
想定了以後,顧佐也就放鬆了一些。
不管怎樣,碧嬌和牧白芝透露的訊息還是有用的,只要之後還是小心行事,以後不管什麼時候想要幹掉鵜鴂女,都方便很多。
血璃看到了顧佐神情的變動,也多少猜到了一點他的想法,便道:“如今碧嬌所知那些鵜鴂女已列了名單及身份,日後隨時可以處置。”
顧佐就對血璃露出一個笑容:“還要勞煩殿主多看著些了。”
血璃點點頭:“自然。”
如今他有更多人手,而且在同其他大勢力交涉時也有更多說話的權柄。
對於鵜鴂女的事情,他會更加重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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鵜鴂女的事情暫時無法解決,但是牧白芝母女兩個倒也還有些利用價值。
之後,為了研究鵜鴂之力,顧佐將自己與這一對鵜鴂女置於同一間密室之中,取一些她們的血肉之類進行研究。
早年牧白芝為了她自己肆意使用雪亦瓊的鮮血,如今也只是因果報應罷了。
這一番研究,顧佐便發覺鵜鴂之力果然很是不凡。
那一粒詭丹中的鵜鴂之力釋放部分後,就會自動依附到附近有生命特徵的人身上,並且帶上一種類似於吞噬但又好像並不完全是吞噬的力量,讓被依附者的身體內環境被影響,又有一種無形的東西似乎要緩慢地離開。
嘗試過後,顧佐就覺得,這種無形的力量或許跟法則有一絲關係,否則天生法體是自然降臨的,也就是很隨機並不被外來因素影響的,與法則是相關的,又怎麼可能被奪取呢?只有同樣來自於法則的力量,才能做到掠奪。
這不能不讓人懷疑……或許,鵜鴂女看似血脈法體,實際上在最初便是有人以不可告人的目的生造出來的,畢竟血脈法體和天生法體不同,後者同法則有所相關,前者則未必。
難道說,是那尊大帝?要想弄出跟法則相關的東西,那必然本身要能接觸法則才行,毋庸置疑,只有大帝能夠做到。
思忖片刻後,顧佐又覺得似乎有些可能。
顧佐知道鵜鴂之體的事情,是從花蘭若口中,而他所得到的宛秋靈傳承裡,關於天地間法體的介紹並沒有包含鵜鴂之體。
這種體質如此可怕,除非是早先沒有,否則,宛秋靈應當在傳承中有所描述才對。
宛秋靈被害正在十萬年前,一名大帝的壽元也是在十二萬多年,算上他從一無所有到修煉成帝的時間應為萬年以內,還有近兩萬年來研究這個的話,時間上也很符合的。
當然了,鵜鴂之體早就出現但是宛秋靈沒有發發現的可能性也是有的,先前的那些猜測,只是顧佐陡然生出的念頭而已。
隨後顧佐搖搖頭,繼續針對牧白芝母女進行研究。
鵜鴂之力既然是跟法則有關,那麼除非也領悟到此種法則之人,否則無法自行利用,恰好鵜鴂之力善於依附於人,它空置的時候難以利用,一旦依附上人,那人血液之中就含有相似之力,讓鵜鴂之力從無形慢慢變得“有形”,這時候再來研究,就有了一些進展。
隨即,顧佐以牧白芝母女鮮血入藥,嘗試擬出了起碼十多種的方子,只可惜這些方子雖說凝聚了顧佐不少的心血,卻因為沒有其他被鵜鴂女害過之人來做實驗,就不能確定這些方子的確有用——若是能叫那些被牧白芝害過卻還未曾隕落的天驕來試上一試,才是再好不過。而這也不夠,為了那憋屈的不打草驚蛇,顧佐也不好主動去找其他鵜鴂女身邊的人來實驗,所以哪怕這些方子對被牧白芝害過的人有用,它是否對所有被害天驕都有用,也不得而知。
研究剋制鵜鴂女之事,可謂是任重而道遠。
算是一樁頗大的考驗了。
好在鵜鴂女之事不知是謀劃了多少年的,以前沒出大事,現在想來也不會立馬就出事。
應當還能有一段時間周旋。
就在顧佐忙於此事時,公儀天珩則在外同天龍衛相見。
自打經過萬族大比後,龍一便帶上了大量資源迴歸弘明,也讓天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