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的氣質太……皎潔了,所以他有歸有,總是壓制下來的,反正要想平靜他也就需要閉關臉一輪藥就好。
但是,昨晚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這樣的情唸完全爆發出來,而他自己居然一點也不想抵擋!就好像,他的七情六慾都一下子放大了十倍似的。
當然了,能跟大哥這樣那樣,顧佐也沒什麼不高興的地方,反正昨晚的一切都記得,一夜之中,他也總是在被大哥的美色迷惑之中。只是他擔心的是,他昨天也太不矜持了!他記得大哥說了“還不是時候”的,結果、結果在他的那啥之下,大哥到底還是……大哥會不會覺得他太那啥那啥了?
顧佐的腦子裡混亂極了。
各種那啥不那啥的,都將他的腦子塞滿了似的。
總體一句話,還是很擔心大哥會嫌棄他啊!
誒,等等。
顧佐猛然回神。
他明明記得睡著之前大哥還在的啊,現在大哥去哪了?
一時間,他的臉色乍青乍白。
真的嫌棄他了嗎……
這時候,門外有腳步聲傳來,跟著就是一個頎長的青年,託著一個木盤,走進門中。他自然不會是別人,正是方才不見人影的公儀天珩。
顧佐面色一喜。
旋即,他伸手一抓,將旁邊的錦被拉過來,把自己的身子遮蓋起來。
公儀天珩微微一笑:“昨日俱看過了,阿佐如今卻羞澀了麼?”
顧佐:“……”
大哥你是不是太坦率了一點!
公儀天珩的下一句話依舊很坦率:“阿佐一夜辛苦,為兄親自做了這些,大約比不上阿佐的手藝,卻也算為兄一番心意。”
說罷,他就將木盤上的一碗粥飯遞過來,放在顧佐的手上。
顧佐默默接過,神情從青白交加,又換成了統一的緋紅色。
太、太尷尬了!
完全不知道說什麼好!
不過看樣子大哥好像不是在嫌棄!
這樣的話就太好了!
公儀天珩見顧佐一勺一勺神不守舍地吃著,也不再多言,就時不時伸手替他將碗撥正,或是見他要將勺子送進鼻中時,替他撥一撥,還送到嘴裡。
顧佐也沒注意這個,食不知味地吃完後,誇一句:“……大哥的手藝不錯。”
公儀天珩忍俊不禁,將空碗收回來放到一邊後,方道:“阿佐,昨日是為兄之過,你不必放在心上。”
顧佐:啊?
公儀天珩伸手揉了揉他的發頂:“為兄曾應下阿佐,言明‘待來日裡登臨武道巔峰,鎮壓八方之際,再邀天下萬族,齊來相賀,以慶為兄與阿佐成婚之喜’,如今尚且遠遠不足,亦未成婚,實不應如昨晚那般行事。只是……”說到此處,他溫柔一笑,“為兄心儀於阿佐,昨夜心思一動,無法自拔,實為不該。還望阿佐,莫要因此見怪於為兄……若是阿佐心中不悅,但如何使喚為兄,為兄皆心甘情願,甘為驅使。”
顧佐被這一串情話說得有點懵。
沒錯,就是情話。
大哥說他無法自拔啊!說是他的錯!說可以隨便折騰他!說心甘情願被使喚!
真是叫他……又有點想要臉紅了。
顧佐手掌在臉上貼了貼。
熱的。
他該慶幸自家大哥沒有講昨天夜裡那啥的感受麼……幸好大哥還沒坦率到那個地步啊啊!
顧佐在心中吶喊了一陣後,臉上仍舊紅紅:“大哥別這麼說,昨天本來就是我先……再說,大哥沒什麼不好,我也是……嗯,心甘情願的。”
最後幾個字,他還是有點不好意思,所以這個音量幾乎是壓低到了極致。
不過,就算這麼壓低了,以公儀天珩的耳力,也仍舊可以聽個一清二楚。
於是,他眸光微動,輕輕地笑了笑:“阿佐之心,為兄明瞭。”他伸出手,也撫了撫顧佐的側臉,“自今日後,為兄再不會一意孤行……此前,為兄往日裡好似有些迂腐,還望阿佐,原諒則個。”
顧佐眨了眨眼。
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句話……他就沒太聽懂了。
這裡面的意思,是以後做啊,還是不做啊?
剛這麼想,顧佐一把糊住了這想法。
他覺得吧,他還是別胡思亂想了,總之,今天算是已經揭過去了……
然後,公儀天珩坐在顧佐身側,同他溫聲言語:“阿佐,今日醒來後,可覺有什麼不同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