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疑,這冷峻男子正是申元白。
當初受人救命之恩,匆匆一瞥間只來得及見到那一抹淡影,便已被其風姿所攝,一見鍾情,再不能忘。
而後他經由多方打探,方知那人乃是十絕宗化血殿主,其資質極強,實力極強,性情品格,俱是非同凡俗。
越是留意,越是沉迷。
申元白為申家嫡系,藉助隱藏支脈中子弟的身份,出世歷練,本應不斷打磨自身,最終操控無上武道,執掌一族,卻因初出茅廬時太過自負,遭逢人劫,人劫化去,卻入情劫。
然而思索之後,申元白卻並未有斬斷情絲之意。
情劫所鍾若為庸俗之輩,便是劫數,而若是值得追尋之人,則為緣分。
申元白以為,化血殿主血璃,是他心中所愛,可為伴侶,自當盡力追逐,竭力討好,終有一日,盼與攜手。
故而從那以後,申元白心志愈堅,再無半分自負、懈怠,逐步將體內血脈激發,全面錘鍊己身,實力突飛猛進。
如今,他的境界相距心愛之人越來越近,他也終究找到機會,真正同其相見。
只是,尚且並非表達心意之時。
先前聽得下屬之言,申元白難免心中滯悶。
他雖知曉以血璃性情,絕不會就此對雷鵬飛有所戀慕,然而情之所鍾,身不由己,叫他也想要瞧一瞧,那雷鵬飛有何長處,能得血璃另眼相看……想要去同他比上一比。
閉了閉眼後,申元白周身氣息猛然狂暴,房間之內,無數器具化為齏粉。
只除了那桌上的諸多賬目文錄等物,尚且留存。
其實力之強可見一斑,其控制力之強,可見一斑。
良久,申元白輕嘆一聲。
只可惜,雷鵬飛境界遠不如他,若是他來出手,有以大欺小之嫌。
若是想要親自一窺究竟……
他當將境界壓制於比雷鵬飛更低一重後,同其公平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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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十絕宗駐地的顧佐和公儀天珩還不知道雷鵬飛已經躺槍了,而且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迎來一場吃醋男人的“公平較量”,此刻兩人立在演武場中,是由顧佐親眼確定一番,公儀天珩此時的戰力。
天妒之體已成,從氣息上可以顯示出公儀天珩周身的氣場更為圓融,然而真正的戰鬥力如何,還需要公儀天珩去適應,去體會。
顧佐站在演武場旁邊,看著他大哥立在演武場中央。
公儀天珩沉默了一秒鐘,伸出一隻手掌,朝前方一拍!
剎那間,巨大的血紅巴掌出現,自上而下鎮壓而來,朝著前方的地面便是深深地一印——“轟!”
這一瞬,在地面上出現了巨大的深坑,清晰無比。
顧佐有些咋舌。
這人盟城中各大駐地的演武場裡,建築的材料統統都是極其堅固的,不僅能有極其強大的容納力,更能自主吸收能量進行自我修復,可謂是一些很強大的攻擊都是無法留下痕跡的。
想想看,演武場可不僅僅是提供天人境武者,甚至連人皇境的強者,都會在其中進行修煉的!如果那麼容易崩碎,豈不是日日都在修復,哪裡還能讓人在其中長期修煉呢?一些強者要想修煉秘術,豈非也要自己想辦法建造演武場才好?那樣一來,必然耗費很多時間,對於修煉上也沒什麼好處。
公儀天珩是天人境的武者,屬於異域戰場的最底層,他這般境界的人,即使是天驕,照理說也不會在演武場留下什麼痕跡才是,即便留下了,痕跡也應當並不深,並且很快就能恢復。
但是此刻,這地面上的大坑足足有一米那麼深,這痕跡已經不能簡單地稱之為痕跡了,而壓根就是重創!
同時,雖然明顯可以看到這個深坑在不斷地被修復,可是這修復的時間恐怕也得有好一會兒才能完成,起碼公儀天珩得等上至少半個小時,才能在同一個地方繼續進行修煉。
顧佐囧囧地說道:“大哥,這東邊兒不行了,咱們還是去西邊兒試第二次吧。”
公儀天珩沒有異議,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這般的攻擊,在人極境中也稱得上極不錯了,須知境界越是往上,越級而戰越是困難,但有天妒之體在身,這困難似乎也並非困難了。
公儀天珩尚算滿意,旋即他便來到西邊,開始了第二次的攻擊。
這一回,他是對著那面牆壁,用盡全力轟出一拳!
金紅色的力量貫穿而出,其拳頭未必比之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