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比不過火犁背後的勢力,而這樣的城池竟然自定規矩,讓火犁‘下馬’,他之霸道,自然無法忍耐,當即便撕破面皮。”
顧佐囧了囧:“這麼一說,怎麼突然感覺咱們倆低了個檔次似的……”
公儀天珩失笑:“天驕之輩,性情各異,火犁不過是其中一位較為特異之人罷了。其餘天驕,也有特立獨行者,在遇見之後,稍加註意便是。為兄‘下馬’,也是為兄的性情,阿佐不必多思,更不必勉強自己,如那火犁一般……為兄與阿佐所修,俱不是霸道。”
這霸道磨礪的過程堪稱是到處樹敵,再到處殺敵,能磨礪出來固然是好,要是一不小心挑到的磨刀石是比他自己氣運更強的人,被剋制之下馬上掛掉了,也是很正常的。
從古到今,能把霸道修煉到頂峰的當然有,不過更多的,還是霸道沒磨礪出來,反而死去的。
只是霸道太強了,一旦磨礪出來,同境界之間,幾乎就沒有敵手,越級與人對戰,只要不是連續大境界地跨越,也是可行。
所以,哪怕經常有人隕落於霸道之下,也還是有許多人前赴後繼,要修習這樣的霸道!
顧佐默默點頭。
好嘛,反正他們這一夥現在暫且跟火犁站在同一檔次上,所以火犁在被警告後,就稍有收斂,只繼續去找那藿心城進行磨礪,但火犁內心,還是把他們當螻蟻……說起來挺繞口的,想起來……那是很想把火犁揍一頓的。
他才是螻蟻!全家都螻蟻!
那邊火犁和藿心城守衛的對戰,也達到了白熱化的程度。
只見得那邊有風雷陣陣,岩漿滾滾,掀起了猶若海浪般的碰撞,所帶來的威壓橫掃八方,把那本來就已有些裂開的城牆,更折騰得搖搖欲墜,似乎再多上幾道攻擊,就會徹底碎掉一樣<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但是,也不知多了多少道攻擊後,那城牆也依舊不曾碎掉……
火犁的身影,始終不曾自鸞車裡走出,只能見到一道道熾熱無比的攻擊從內中迸發出來,直射天穹,同時那城樓裡的人也不曾出來,他的反擊與防禦,皆是凌空和火犁之舉交戰。
下方的守衛們和火犁麾下們對戰時,喊殺之聲震天,有許多因此事而隕落者,屍橫滿地。
顧佐在一旁看了,不覺皺緊眉頭:“所謂霸道,真是……”
他習慣了以武為尊,卻還沒習慣只是因為上位者的一絲不順心,就要讓眾多的麾下因此搏命,以至於喪命。
公儀天珩不曾開口說什麼,卻是揉了揉他的發頂,權作安慰。
顧佐擰著眉看一眼鸞車,只覺得對這樣的“霸道”人士,那是一點好感也沒有。
終於,在戰了有好一會兒後,所有的荒獸都在震盪的餘波中殞命了,城門守衛死了有幾十個,火犁麾下隕落的數目也是不少。
這時候,一道灼熱的紅光和半空一道攻擊碰撞,一觸即分。緊接著那鸞車到底禁受不住,就此炸裂開來。
鸞車之內,又有一道身影昂然而立,他高冠華衣,發若流火,周身鼓盪著強大的氣流,讓他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強烈的存在感。
此刻,火犁一聲冷哼:“走!”
他的眾多麾下便將他簇擁起來,更有四個身形極高大者,衝過去將他似是拱衛,似是抬起,化為一道明光,朝著城中奔騰而去。
這火犁來得匆匆,去也匆匆,只留下了城門口一片狼藉。
等他離開後,城門守衛的那些沒有傷勢的人,才迅速上前,將傷者抬到後面,又將死者的屍體,拖到一邊。
守衛們手腳麻利,很快就收拾出一條可以透過的道路來,之前接待公儀天珩等人的守衛很快過來,將公儀天珩引領進去:“對不住,讓公儀天驕看笑話了。”
公儀天珩擺擺手,率領眾多下屬,就往城內走去。
顧佐跟在他的身側,在經過守衛時,到底還是丟給他兩個瓶子:“喏,給你們的。”
那守衛接過,還沒等說什麼,顧佐的身影也消失了。他接著開啟瓶子一看,就見裡面所有的,正是脫凡與合元兩個境界所適合療傷的丹藥,不由心裡多了幾分感激。
顧佐走在公儀天珩身側,不由詢問:“大哥,那城樓裡的人……”
公儀天珩知曉他詢問的是什麼,便答:“約在人極境。”
顧佐一怔:“人極境怎麼還造成這樣大的損傷?”他明明可以保護城門的守衛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