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麼多天驕震驚的樣子,顧佐眨了眨眼。
對啊,他的大哥,就是羽化境嘛!
這一次,公儀天珩雖然在人皇楊滸的卑鄙之舉下受了巨大的創傷,但的確是因禍得福,最終在吸收完饕餮屍身精華後,不僅讓自己的一個氣海力量覺醒,而且小境界連續突破,順利跨越了一個大境界。
羽化境的公儀天珩,實力比起合元境來,那又不止是數十倍的增強了!
高空裡,幾架御行舟中。
有一道蒼老的嗓音響起:“血璃小子,你的這位小弟子可不簡單哪!”
又一道清冽中透著些許涼意的聲音傳來:“本尊的關門弟子,自非易與之輩。”
有人問:“他便是之前被楊滸撲殺而不死那位?”
亦有一人道:“聽聞,有一位玄級煉藥師懸賞天下,生生迫死一尊人皇,手段當真毒辣得很,想來就是這小子的專屬煉藥師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還有人伸手一點,說道:“應當便是那人罷,真是年輕得很,你十絕宗這一次,可算是運道極佳啊。可惜他不在我宗……”
到這裡,那清冽嗓音中似是有一絲喜意:“他二人互相扶持,當為我化血殿砥柱,待其順利成長起來,亦為我十絕宗之福!”
其餘聲音也是說道:
“也是這個道理,若是我等得如此天驕,也要全心培養。只是這世上總有些……你十絕宗可要好生照管,莫再出現如楊滸之事才好。”
“不錯,我人族不斷湧現如此天驕,方可綿延萬代,不淪為萬族血食!”
“且看罷,看他還有多少手段,能於天驕碑中,得何等饋贈。”
這些話語,下面的天驕們自然是都不知道的。
就算是公儀天珩和顧佐,也不知道他們的師尊化血殿主跟了過來,是乘坐那代步靈兵御於高空之上,進行觀戰。
其實仔細一想也不奇怪,天驕們來參戰,門中的長輩怎麼可能一人不出呢?總是要暗地裡保護起來,否則若是被其他勢力提前剪除,豈非是對自家不利?因此,縱然不去滅殺他人家中天驕,也要有所震懾,護住自家的才是。
而下面,公儀天珩本尊到來之事,叫眾多天驕們震驚之餘,有些犯難了。
在他分|身果然的時候,他自己還沒突破,所以是拍的合元境的副碑,參加合元境的對戰,可是他取得合元境排位第一去挑戰羽化境的時候,本尊突然突破到羽化境而來,這時候他要怎麼做?繼續以羽化境挑戰羽化境?還是將境界壓制到合元境繼續?那好像也不妥當。
當然了,這事兒天驕們說了不算,做主的是主持這一場天驕碑之戰的那位青年。
公儀天珩便轉身過去,朝其行了一禮:“請前輩指示。”
那青年道:“此戰原是為年輕天驕切磋而來,取低境界前三挑戰高境界,亦不過是以防年輕人熱血衝頭,傷及自身。既然公儀天驕突破而來,原是幸事,只當是臨場突破,那便繼續挑戰即可。”
公儀天珩面帶笑意,從容又是一禮:“多謝前輩。”
大多數天驕聽了,心裡也覺得頗有道理。再者,他們也想瞧一瞧,公儀天珩新突破以後,又有什麼本事。
當然,也有一些不和諧的地方。
跟公儀天珩有過節的火犁,此刻有些妒恨,暗道:“這般迅速地連續突破,必然造成根基不穩,此人為求境界忽略根本,不過是鼠目寸光罷了。”
牧白芝輕聲道:“可惜了。”
火犁以為牧白芝是在附和自己,因為先前公儀天珩看不上她而變得有些冷淡的態度,重新恢復了幾分熱絡,心裡不由覺得,公儀天珩十分沒有眼光。
其餘人聽見,有些覺得火犁的話不好聽,但裡面的意思不假,倒是有幾分認同。
但也有人暗暗嗤笑:這種事凡是天驕都很明白,若是腦子沒問題,怎麼會為了一次天驕碑之戰就胡亂突破?公儀天珩怎麼看都不像是腦子有問題的,那自然是人家有把握,他們這樣的天賦,怎會是“自然規律”所能判定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虧那火犁也是天驕,居然連這一點都想不透,才是真的鼠目寸光……
之後,公儀天珩就縱身一躍,立在了林漸的對面,朝林漸說道:“林兄,請指教。”
林漸的神情,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