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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儀天珩的眼裡閃過一絲冷意:“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顧佐:“……”
從他大哥這樣一位貴公子的口裡聽到這樣粗俗的話,還有點小新鮮啊。
公儀天珩微微垂目:“既然如此,那就斬草除根罷!”
顧佐一個激靈,很快說道:“是,大哥!”
那些人出城的方向被顧佐看得一清二楚,公儀天陽等人也都準備妥當。一行人登時走出馴獸場,也朝著那個方向去了。
由顧佐用精神力來控制彼此之間的距離,他們吊在後面,不遠不近的,等到那些人出城後,走到人煙稀少的地方,顧佐才做出一個手勢來。
公儀天珩當即下令:“全速追趕!”
公儀天陽等人皆道:“遵命!”
緊接著,狂風自兩邊呼呼刮過,顧佐抓緊公儀天珩的手臂,為眾人指點方向。
沒多久,前方的幾個人影,就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之內。
鶴芊芊嬌貴,一路行走時,用的是儲物武具裡的馬車,而馬車的速度不快,後方有這許多鐵甲荒犀獸奔騰而來的聲音響起,也並不能及時反應過來。
之前就有不好預感的先天三重武者心裡一凜,暗道:不好!
他立刻就想要逃離此地。
但是既然被盯上了,逃離又哪裡是那樣簡單的事情呢?不說後方有人緊逼,就說前面吧,他本身就也被另一個先天三重的武者,攔在了原地。
其餘幾人,也慌亂起來:
“怎麼回事?”
“是他們?他們怎麼又來了?”
“是、是不是同路?”
“諒他們也不敢如何,我們讓路叫他們先過去就是!”
鶴芊芊尖聲道:“為什麼要讓路?我們先走!”
之前的先天三重武者心裡的不安越來越濃厚,他真想堵住鶴芊芊的嘴——都什麼時候了還在叫囂!他可不相信,他們真的只是同路!
儘管,他真的希望,就只是同路而已……
這說話時,六級荒犀獸率領一群四級荒犀獸,就帶著他們的主人來到了近前處。荒犀獸們蹄子連動,已經將鶴芊芊等人圍在了中間,把他們的去路堵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鶴芊芊雖然跋扈腦殘,但也看出來事情不對,頓時聲音更尖利了:“你們這是幹什麼?我可是鶴家嫡支的女兒!你們這是想要造反嗎!”
另外幾人臉色也難看起來,紛紛說道:“這位師兄,剛才我等已經談妥了,現在這樣做,有些不好吧?”
顧佐板著臉:“本來大哥看在彼此是同門的份上,已經決定不再計較剛才的事情了,但是你們心裡是怎麼想的,你們自己知道。”他面無表情,“如果你們活著,必然會找我們麻煩,但你們死了,也許反而沒有麻煩了也說不定。”
幾個先天頓覺不妙。
不對啊,他們明明走得很遠了,就算的確沒打算放過這些人,可這些人又是怎麼發現的?太奇怪了……然而他們到底還是心虛的,哪怕有幾個人還在嘴硬,可他們的眼神遊移,也能叫人看出不對來。
此刻,這些人還要狡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位師弟一定是誤會了!”
就連鶴芊芊,她的眼裡雖然還是閃爍著狠毒的光,嘴裡卻已經勉強說道:“這件事本小姐已經揭過了,你們還在亂想什麼?”
不過,公儀天珩卻沒有說話了。
就在其中一個先天驟然暴起,試圖率先襲擊公儀天珩的時候,公儀天珩已經閃身而下,一拳擊穿了這先天的心口,把他打成了一塊肉餅!
幾個先天目瞪口呆,他們絕沒有想到,一位先天二重的武者在公儀天珩的手下,居然走不過一招?此人分明也只是個先天二重的武者,為何彼此之間的實力,竟然相差得如此巨大!
緊接著,他們的心裡產生了濃濃的慌亂,之前口裡大放厥詞,自吹自擂認為公儀天珩不過是佔了毒|藥便宜的那人,現在也是噤若寒蟬,一句話也不敢說。
逃命!
逃逃逃!一定要快點逃!
現在別說是對鶴芊芊奉承獻媚了,他們只想保住自己的小命。哪怕是那個本來對鶴芊芊很巴結的先天三重武者,也不敢正面跟公儀天珩對抗,因為他很明白,他雖然比先天二重武者強上一點,可要想一拳殺死對方,那是絕無可能的事情。
而跑得最快的,當然就是那個早已預知到危險的先天三重武者了。
只是——逃得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