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惡了!敢不敢堂堂正正地來對戰一場!”
“暗中偷襲,好不要臉!”
這樣的叫囂,公儀天珩並不在意。
眼前的五個武者大多都是先天二三重,在這鶴醉城算是可以橫著走了,可是對他而言,還真算不上什麼難纏的敵人。
如果不是因為暫且不知他們的來歷,不好立刻殺死他們,公儀天珩的戰鬥,應該在一分鐘之內就會結束。
螻蟻的狂妄,根本不入他耳。
但是公儀天珩不在意,不代表顧佐不在意。
他立刻出聲:“自己技不如人就說偷襲,你們這點爬蟲一樣的實力,也配讓我大哥偷襲?”說著不待他們回話,他手一揚,一顆丹藥甩了出去,直接打在了地面上,發出“嘭”地一響。
淡淡的黑霧噴發而出,在一瞬間就把那一群先天包裹起來。
以那狐裘少女為首,那些人只覺得自己的身上彷彿背了一塊巨石,而身體裡血液和真氣也似乎立刻凍結起來,渾身冰冷,幾乎要化成冰塊——都是立刻軟倒下去,渾身僵硬,再不能動作了。
顧佐抿了抿嘴:“這才叫偷襲!”
公儀天珩長|槍一收,彈身回到顧佐身側,任憑他給自己塞了粒丹藥。他的神情有些無奈:“何必浪費一粒護身詭丹?”
顧佐還是不太痛快:“他們要罵大哥,我就讓他們嘴都張不開!”
公儀天珩心下微暖,抬手揉了揉他的頭:“多謝阿佐惦念。”
顧佐的心裡舒坦了點。
這種詭丹是用煉製迷煙的方式煉製出大面積擴散的劇毒,凡是被毒霧籠罩的範圍,所有人都無法逃脫,其作用範圍,就是含氣境的先天武者。那群人裡最高也就含氣三重,豈不是正好有用嗎?
也算他們活該!
把那些先天全部放倒之後,顧佐回過神,才覺得自己剛才是不是有點反應過激?但他想想也正常啊,要是在現代時有人罵他爸爸,他就算沒有現在的能力,也會撲過去跟人打架的!這裡有人罵他大哥,他這做法跟打人也差不多。然後他就心平氣和了,走過去,把公儀天印給扶了起來。
事情發生得太快,公儀天陽等人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等人全都倒了,他們也才趕緊圍過去,也去扶公儀天印。隨後給他拍灰的拍灰,幫他整理衣服的整理衣服,每個人都覺得很對不起他。
要知道,公儀天印可以說是為了其他子弟的尊嚴,一個人承擔了所有的侮辱,實在是很讓人敬佩,也很讓他們感激、愧疚。
公儀天印站起身,整個人的氣質,都跟最初不一樣了。
也許是經歷了磨難的緣故,如果說以前他是一個年少俊傑,英氣勃勃的,如今在英氣之中,就多了一絲成熟的氣息,也變得穩重、隱忍。
他並沒有露出什麼怨天尤人或者責怪的情緒來,反而很自然地也自己拍了拍灰,說道:“我沒事,大家別在意。”
公儀天陽幾人面面相覷。
怎麼可能不在意……
顧佐給公儀天印塞了幾個瓷瓶:“這些你拿去,紅色瓶子裡的是回春丹,自己服用一粒,好讓自己的傷勢痊癒。”
公儀天印接過來:“多謝顧藥師。”
公儀天珩也看了他一眼,微微點頭。
然後,眾多公儀家子弟帶著憤怒的視線,就全都落在了躺倒在地上的那一群人身上——儘管其中還有兩個美麗的少女,但是他們卻沒有一個人,因此產生什麼憐香惜玉之心。
顧佐看著那狐裘少女幾乎要噴出火來的眼神,皺了皺眉,問道:“天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這些人為什麼找你們的麻煩?”
還沒等公儀天陽說話,公儀天珩已然說道:“大約,是鐵甲荒犀獸。”
公儀天陽也急忙說道:“是的,就是因為那個鐵甲荒犀獸……”
接下來,其餘公儀家的子弟們也七嘴八舌,很快就把事情都說了個清楚。
原來當時在公儀天珩和顧佐去取地心火的時候,公儀天陽帶著公儀家的族人們,一路來到了鶴醉城。
進城之後當然是風光得很,受到無數矚目,而公儀家的子弟們是受矚目慣了,倒也沒覺得什麼不適應的,就往清原客棧行去。城裡許多荒獸見到這些鐵甲荒犀獸,都是瑟瑟發抖,許多接近先天的武者見狀,也都往旁邊退去,眼裡有羨慕之色。在這樣的情景下,眾多子弟當真是意氣風發,加上每個人都覺得在歷練中大有進步,更覺得心情舒暢。
然而,就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