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口氣後,顧佐繼續找了好幾個自己可以確定完成的任務,將丹方補全,傳送過去。隨後,他就取出腰牌,從答疑殿中暫時離開。
霍長老見他出來,詢問道:“顧師侄這就離去了?”
顧佐點點頭,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找了些能回答的先回答了,還有拿不準的,回去問問我家公子……到時候再說吧。”
霍長老聽他又提起“公子”二字,不由好奇:“還未問師侄,是依附在哪一位弟子的麾下,做了他的專屬煉藥師?”
顧佐想了想,覺得沒什麼不能說的:“公子名為‘公儀天珩’,本來是今年新晉的外門弟子,後來……”說著說著,他的臉上就忍不住露出了帶點自豪的神情,“……兩個月不到公子就晉級先天,成為了內門弟子……”越是往後說,就越是帶著誇讚,雖然不至於是溢美之詞滔滔不絕,但也已經把他對公儀天珩的愛重都表達得清清楚楚了。
霍長老看他的神情,又聽他的話語,明白了。
等顧佐說完了,他才捻鬚一笑:“若是如此,必然潛力巨大,倒是不愧你對他如此尊敬愛戴了。”
顧佐臉皮微紅:“當初如果不是公子,我早就死了,如今也絕不能忘恩負義。他待我如同親人,我待他也當更重才是。”
霍長老讚許點頭:“顧師侄說的極是。”
兩人這對答幾句後,霍長老並沒有久留顧佐,顧佐也就轉身出了這藥閣,與劉豹會合後,匆匆回到了院中。
公儀天珩本來正在吞吃大量合氣丹,凝聚天罡骨珠,此刻聽到啪嗒啪嗒的腳步聲,就知道是顧佐回來了,抬起頭來。
顧佐氣喘吁吁,來到公儀天珩對面席地而坐:“大哥,我有個事兒要問問你……”
公儀天珩為他順了順脊背,笑道:“問罷!可是遇見了什麼難處?”
顧佐急忙道:“就是那個固心丹丹方……”
接下來,他就很快把在藥閣裡的經歷都說了出來,在對固心丹丹方的處理方法上,他實在是選擇困難啊。
與其自己想來想去無法下定決心,還不如聽公儀天珩分析分析,給他在後面推上一把力氣呢。
公儀天珩聽完,嘴角微微彎起:“阿佐心中其實早已是偏向於將丹方換取貢獻點了,可是?”
顧佐輕輕摸了摸手指:“……嗯。”
公儀天珩道:“能在宗內釋出疑難者,多半就是同門,或者與同門關係深厚之人。即便宗門內利益交錯,許多弟子或拉幫結派,或敵對為仇,但總歸來說,都還是有那麼一分的交情在。”
顧佐點了點頭。
公儀天珩笑道:“阿佐手中有那樣多的丹方,少上一樣兩樣賺錢之物,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倒是如果因為此事叫阿佐念念不忘,鬱結於心,反而不妙了。至於對方的身份,要出什麼價位……阿佐不必慌張,到時我陪你同去一探就是。”
顧佐頓時醍醐灌頂。
對啊!他的丹方多了去了!不用或者省著用,那是怕引來覬覦,不是叫他顧慮重重之下乾脆就變成小摳啊!
就像在現代吧,一個學校的同學如果得了重病,他手裡要有個大幾千萬的,拿個十萬出來救人做個慈善,也沒啥吧?
賺錢是目的沒錯,可他難道還真能拿固心丹到處給人用賺大錢嗎?再說了,就算把固心丹丹方賣給人家了,他自己也不是不能用這個丹方啊!
又不是現代,還買斷版權什麼的!
他真是,想太岔了。
顧佐揉了揉臉:“大哥,咱們抓緊時間,去找那個冤大頭訛貢獻點吧!”
笑容燦爛,元氣滿滿。
公儀天珩忍俊不禁:“……就隨阿佐的意願。”
兩人說定之後,就按照那疑難中所謂面議的方法,前往內門的內部坊市中。
在這裡,不少內門弟子都有商鋪,也有不少酒樓茶寮。
他們約定的地方,就是一個茶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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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寮是個兩層小樓,樓上毫無意外的是安靜清雅,臨窗而坐時能看到外面的碧藍天空,倒是別有一番趣味。
而在茶寮上,已經接連有一兩年了,每天都有一個人,在固定的座位上點了杯茶水,靜靜地等待。
一等就是一天。
今天也不例外。
顧佐和公儀天珩走到這茶寮外的時候,一抬頭就看到了那窗戶前穿著靛青長衫的武者了。那是個記名弟子——據說每一天來等待的記名弟子,都不相同。但他們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