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冷漠的看向外面,陣陣透來的冰冷氣息,幾乎將周圍的一切都凍透。
聽到門聲響動,夏侯伊有些不悅的擰了下眉,以為是方才自己交代的言,然後閉上眼睛攤開雙手,冷冷緩語:“寬衣。”兩個字,不帶任何猶豫,而且也冷漠的沒有一絲情感。
雲若不經意捏了捏指尖,知道王爺不知道進來的是她,但同時也不經意輕勾了下唇角,彷彿是無意間看到了另一面的王爺。
王爺,終究也是王爺,無論是在南雪山,還是在皇城,都毫無疑問是萬人敬仰的主子。
那份高貴是與生俱來,而那濃郁的皇子氣質,也是與生俱來的。
雲若輕吸口氣,微笑中帶了些淡淡的暖,然後輕步走過去,將衣裳放在一邊,徑自為夏侯伊接著溼透的外袍。
然而才剛剛解開第一條衣帶,才將外袍褪去一半時,夏侯伊猛的動了下眸子,回過身抓住了雲若的手,在看到進來之人竟是她時,夏侯伊雙瞳驀地一縮,確實怔了一下,“怎麼是——”
夏侯伊低語,卻迎來雲若淡淡一笑。
“是王爺叫雲若為王爺寬衣的。”
“本王——”夏侯伊眼中第一次有些慌亂。
許是因著方才情緒不穩,導致自己竟有了這樣的疏忽,然而就在話語未曾說完之際,那被接了一半的衣袍就這樣順著夏侯伊的身子滑落……
130又是個死要面子的主
“本王——”夏侯伊眼中第一次有些慌亂。
許是因著方才情緒不穩,導致自己竟有了這樣的疏忽,然而就在話語未曾說完之際,那被接了一半的衣袍就這樣順著夏侯伊的身子滑落。
一向衣著謹慎,便是連出宮那日也不曾弄髒些許的夏侯伊,此刻卻是一副如此樣子銓。
夏侯伊金眸微動,擰了眉,鬆開雲若的手,而後拿過雲若手裡的衣衫道:“本王自己來,你走吧。轂”
言罷,夏侯伊便轉了身,用那陣陣的驟雨,掩蓋住此刻俊臉上那微秒的神情。
雲若站其身後,沉默不語,或是在斟酌著要如何與面前的他來搭話。
雖說是想讓夏侯伊消氣,可是或許有些可笑的是,她慕雲若兩世為人,竟是從未去想法子討人歡心過,所以向來也是樹敵不少,這一次,當真是難倒了她。
雲若用力咬著唇,冥思苦想,然後吸了吸氣,走到夏侯伊身邊,道:“雲若……知錯。王爺,還在氣嗎?”
言罷,她有些棘手的笑笑,然後一步來到夏侯伊的身旁,抬頭看向夏侯伊冰冰冷冷的俊臉,接道:“這樣,王爺還是斥責雲若一通。”
說著,她便鄭重的站在夏侯伊身邊,緊閉著雙眸,一副如上戰場的神情。
夏侯伊側過頭,冷傲的看著雲若這幅同孩子般神情,金眸輕輕動了下,或是在想著慕雲若的心思,但隨後卻僅是轉過身,輕道了一句“換衣服,別染了風寒”,遂自己提著衣服,冷冷離開了房間,染過一絲冷香蕩在房間中,也留下了雲若一人。
不多時,憐香莫名的來了房間,看著漸漸睜開眼睛,神情中透著落寞的雲若,喃語:“方才……王爺讓奴婢和主子您一間……房?還讓我給您換衣裳,這是……主子,這,啊!主子您怎麼全身都被淋透了!”
憐香一驚,匆匆趕來看向雲若。
雲若苦笑一聲,搖搖頭,“沒什麼,只是自作了主張,惹了王爺生氣了。”
言罷,雲若便垂了頭向外走去,明白一時半會兒王爺似乎並不會原諒她。
然而才走了兩步,雲若倏而有些踉蹌,憐香見狀有些著急了,緊忙用指尖貼了貼雲若的額,驚叫一聲:“主子,好燙,您這淋了雨,好像有些染了風寒了,趕緊取取暖!”
憐香說罷,一路將雲若攙扶上了榻,不由分說三兩下就將雲若的衣衫接下,同時嘟囔著:“這怎麼一身白變成黑的了?”
憐香琢磨不明白,也懶得去琢磨,一股腦的就是侍候雲若沐浴更衣,然後疾步衝出去拎了小二要了熱湯,若是不知道的人,興許還以為這個風風火火的女人是練家子。
雲若倒在榻上,長舒口氣,手背貼了貼自己的額,不由低咒一聲。
其實她也發現了,這慕雲若的身子自是死過一次,貌似情況就越來越差了,遠比她過去的那個身子要虛弱的多,而且好像沒受傷一次,都會變得更差。
若是她沒想錯,這個身體猶如一隻燭火,每日都在燃著生命,也就是說,是在用她的魂魄來支撐著這個身體的一切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