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附耳對王永承說了幾句話,只看王永承忽然瞪大雙目,滿心慌張的說:“娘娘您真要取那東西?那可是姜家的寶貝啊!您取那東西做什麼啊!老爺是絕不會同意的啊!”
姜鳳貞咬咬牙說:“若是爹爹不同意,那便偷回來。我必須要見一個人,只有那個人才有散魂湯的解藥,而見那個人,就必須拿那個東西!”
王永承微愣,然後緊忙點點頭,速速去辦姜鳳貞交代的事。
望著他離開,姜鳳貞長長舒口氣,指尖也不由的攥起。
散魂湯來自南雪山,東衛王朝裡,也繼承了南雪山一派貴族血脈的,就只有那個人了。
姜鳳貞雙手緊緊攥在一起,低喃一句“保佑”,似在下著很大的賭注,而後便轉頭向著透雲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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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雲閣。
姜鳳貞在交代完王永承後,因著不放心那身子搖搖晃晃的主兒,於是緊著就趕回透雲閣看慕雲若的情況。
剛一進來,就看見房內不停傳來憐香驚慌失措的聲音,又見門框上似是沾了些血腥,姜鳳貞心上一提,緊忙提著裙子向內跑去,便是連娘娘的威儀也都不再管顧。
然後果不其然的才剛邁入門檻兒,就聽見了憐香的哭喊聲,聲聲撕心裂肺。
姜鳳貞一驚,瞬時以為雲若因身體嬌弱,受不了那散魂湯的烈性,所以等不了三天就已然香消玉殞。於是一陣揪痛,也跟著撲到了榻旁,大喊一聲:“慕雲若,你,你怎能就這麼甩手離開!”
“主子,您可不能丟下奴婢啊,主子不在了奴婢就什麼都不會了!”
“慕雲若,你這個騙子,你說好的——”
就在兩人呼天搶地的時候,指尖那染了血紅的指尖終是受不住動了動,然後一把扣在了姜鳳貞的腕子上。
姜鳳貞見狀,驚了一跳,再是細細看來,發現雲若已然將緊閉的眼眸睜開一條縫,只是有些虛弱罷了。
“慕雲若,你——!”
“主子,主子!!”
聞聲,雲若動了動眉心,挪開了手道:“死不了,別哭。”
聽到這一貫冷靜和言簡意賅的語言,憐香倏而坐了地上,姜鳳貞也是大鬆口氣,直接站起來,狠狠的拍了雲若胳膊一下喊道:“你這個女人,既然沒事何必吐血嚇唬人!!”
雲若抬眸看看,淡淡道:“你會為嚇唬人,特意吐口血?”
如此一句話,將姜鳳貞噎死在喉中,如此她倒可以斷定,慕雲若確是緩過來了,於是她長舒口氣,疲憊的坐在了床邊,說道:“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又被皇上莫名的罰了,傷上加傷了呢!”
提起夏侯靖,雲若頓時沉默不語,抿了蒼白的唇,心中彷彿仍有著些許的輕痛。
姜鳳貞見狀,知道慕雲若定是與皇上鬧了不和,於是輕聲問道:“雲若,你……是真的對皇上——”
話音未落,慕雲若突然開口打斷,道:“解藥,有門道了嗎?”
“嗯……嗯?!”姜鳳貞聞言,猛的就從床旁坐起,一雙眼睛瞪如銅鈴,道,“你,怎麼知道我去找解藥了?”
雲若毫不驚訝的抬開淡薄的清眸,道:“早在你走的時候,就寫臉上了。而且,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會幫我找解藥,所以才毫不猶豫的喝了。”
姜鳳貞驀地捂了自己的臉,眉心都擰成了一團。
她什麼都寫臉上了?
她再怎麼說也是這深宮的貴妃,平日也將自己藏成好幾層,怎才沒過幾日,自己的性子竟被慕雲若摸透至此了?
而最重要的是,慕雲若與她交往甚淺,而她過去更還百般加害過慕雲若。
然而她卻相信她,將身家性命交給她,相較之下,自己曾經又是何等的淺薄。
半響,姜鳳貞失笑,坐在床邊道:“你這個人,還真是什麼都看透了,如果能也看透下自己的心,怕也不會這般狼狽了。”
又是這句。
雲若淡淡垂了眸,輕嘆口氣,復問:“解藥,有著落嗎?”
姜鳳貞聽出雲若不想提與皇上的事情,於是也就收了話題,低頭說道:“嗯,有一個人也許有解藥,不過還要再等等,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只是……”
說到此,姜鳳貞眼神劃出了些許無助與擔憂,“只是,早晚徐夙瑛和公主,都會拿姜家來威脅你,就算拿瞭解藥……不然你還是——”
“又想讓我袖手旁觀,見死不救?”雲若冷不丁哼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