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緊,然後用盡全力咬牙說道:“我……還不想死!”
這五個字一出,夏侯靖和百里邵河終是同時瞭然,下意識側眸看了眼那快嚇得不知如何是好的太醫,於是同時輕咳了兩聲。
百里邵河起身,舒了口氣,道:“夏侯,你我還是先出的好。”
言罷,他先一步轉身向著門外走去,長髮輕擺,或是在壓抑著某種即將裂開的情緒。
夏侯靖自是感覺到了,視線留在雲若身上尚久,又冷冷看了太醫一眼,遂冷漠的轉身向外走去。
太醫一見,總算是得了救,頓時癱軟的坐在地上,且拼命的用袖口拭著汗水。
雲若亦是鬆口氣,至少不用再受錯刀之苦,但很快,她又陷入了另一種沉默。
同一時間,聽聞出事的姜鳳貞也帶著王永承踉踉蹌蹌的跑來錦玉宮,她是狼狽到朱釵都別在了錯處,再不見先前的笑意盈盈。
然後她驚恐萬分的扒在門外看著裡面的情況,清麗的眼中充滿了動搖。
這一看,心上猛的一緊,於是一把拉住王永承道:“這,這為什麼會是慕雲若受傷,這是怎麼回事!”
王永承也是一臉疑惑的說道:“奴,奴才也不知道,東西明明是放在百里君主的池子裡的。而且,也不會是這樣的後果啊,奴才真的不知道……”
姜鳳貞不由自主的擰眉,臉上顯出了些不解。
忽見夏侯靖和百里邵河出來,兩人即刻躲進暗處不敢露面。
只見百里邵河突然停步,回眸間帶了一抹方才收斂已久的凜然,狠狠說道:“夏侯靖,孤王一心求友,你東衛之人卻如此陷害!孤王不是任人可欺之人,你東衛,必須給孤王一個交代!續盟之事,孤王也要再多加考慮了!”
夏侯靖眸子一凜,壓低聲音狠語:“百里陛下未免結論下的太早,是否是東衛之人所做,尚未知曉!如若此人當真是東衛之人,就算不用你說,朕也絕不會放過此人。無論貴賤與否,朕定會將他滿門抄斬,以平越合之憤。但若不是,還請百里陛下,還東衛一個公道,以免兵戎相見!”
百里邵河輕輕眯住眸子,如快要一觸即發般狠狠說道:“正和孤王之意!”
一時間,夏侯靖與百里邵河之間突然迸出一股敵意,如冰火相觸,一觸即發!
躲在暗處的姜鳳貞一聽盟約或會毀於一旦,霎時倒抽口氣,張著嘴不知所措。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我沒想過會出這麼大的事!”姜鳳貞六神無主的叨唸,眸子倏而一緊,“慕雲若,要不要去問慕雲若究竟是怎麼回事……”
姜鳳貞百般猶豫,心亂如麻。
忽見太醫端著血盆出房換水,姜鳳貞挪著腳,猶豫著是否要進去。
最終,還是一停。
罷了,罷了……不然,還是逃跑的好……
姜鳳貞顫著唇,全身發抖,轉身欲帶著正四處張望的王永承走。<;/p
046不可饒恕之罪
姜鳳貞忽然感覺自己的腕子被一個力道抓住,沒等她驚叫出聲,就這樣被捂了嘴生生拽入了房間。
一陣踉蹌的退步,姜鳳貞險些狠狠倒了地。
她驚恐回頭望去,結果正好對上了一張蒼白若紙的臉。
姜鳳貞嚇了一跳,連著向後錯了幾步,捂著嘴定睛一看,這才發現是氣息微弱的慕雲若。
只見此刻的雲若正漸漸扶著牆癱在地上,用力喘息著,還略有溼潤的長髮披在身上,染著些些水光。而她臉上的神情極為痛苦,像是因著拽姜鳳貞而導致難得被那太醫弄好的傷口,又再是裂開。額角泛著汗珠,順了臉頰滑下,滲入衣襟。
姜鳳貞一愣,打了一個激靈,說道:“你,你……慕雲若,你是、是人是鬼?”
雲若眉上一動,即刻抬眸冷望了姜鳳貞,言簡意賅的答道:“人。”
她用力喘息了幾許,拼命的調整著呼吸。
若非她有話一定要和這個女人說,她是絕對不會在身體這幅樣子的時候,還那麼拼命。
雲若咬了下牙,起身,扶著傷口一點一點向姜鳳貞走去。
隨後她站定,忽的抓住她衣襟,對著六神無主的她狠狠說道:“姜鳳貞,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僅僅因為想要踩下我慕雲若,居然有膽量要挑釁百里邵河,你知不知道,只差一點,東衛和越合就要點起戰火,西陵到時必會介入,夏侯靖再是能征善戰的君王,面對兩邊夾攻,亦是隻能等死!斷壁殘垣,不僅你我,大家都要死,你,還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