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如此,皇上就親自確認好了,確認我,是不是那個被皇上丟如草芥的悲哀之婦!”
言罷,她倏然揚起一絲笑,攬上夏侯靖的脖頸,而後在他一瞬的驚詫下,完完全全的吻上了他的唇。
016為君印記
“慕——”夏侯靖眼瞳驀地一縮,還沒等一字開口,便被雲若徹底吻上,頓時間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卷著一股清香滑入其中。
她吻的用力,卻又有些青澀,彷彿帶了一抹屬於她的倔強。
夏侯靖有了一瞬的失神。
這個女人的味道,曾幾何時變得如此輕美,竟能輕易讓他不知所措。
這種感覺,從未有過。
誰料就在這時,雲若卻倏然哼笑一聲,冷不丁咬住了夏侯靖的唇,頓時便有血紅輕泛而出。
夏侯靖深瞳微動,霎時恍神,同時亦明白了雲若的意圖,隨即低咒一聲將她狠狠甩下床。
雲若因傷不穩,幾個踉蹌才站住身子。
然後她傲然揚起下頜,快意十足的用指尖摸過唇瓣,道:“皇上這麼急著將罪妾扔下來,是確認了罪妾的身份了嗎?”
她淡淡笑語,當視線落在夏侯靖唇上的傷時,唇角弧度更是深了幾分。
夏侯靖右眼眯動一下,唇上的傷處還在隱隱作痛。
他很惱怒,惱怒自己竟對慕雲若這個女人,真的產生了無法預知的渴望。
只有這個,他決不允許!
他有些煩躁,眉心緊擰,而後字字發狠的言道:“如此狡猾,倒真像是慕家之人。”
雲若扶牆站好,莞爾一笑如池中白蓮,說:“身上流著慕家的血,還真是對不住皇上了。不過,若是皇上還有疑惑想繼續,罪妾自當奉陪,只是傷口未愈,還淌著血,就怕一不小心死在了龍床上,當真讓帶了煞氣。”
聞言,夏侯靖的右眉又是狠動了一下,道:“夠了,滾。”
雲若含笑,望著床幃中仍是怒意未消的夏侯靖,道:“那,罪妾可就滾了。”
夏侯靖終是被雲若氣得一字一定咬牙低喊:“滾!別再讓朕見到你!”
“遵旨。”雲若行禮,輕步轉身扶牆出了門。離開前還不忘笑了一下,看來心情不錯。
出門恰逢嚴成公公亦向正房這邊走來,見慕雲若正好走出,他忍不住臆測房中之事,然後用譏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搖頭嘖了下舌,溜溜進了正房。
才剛一入門坎兒,嚴成就堆了一臉笑容,道:“皇上,奴才剛在門口兒看見那廢后了,真是不自量力,定是自己跑來諂媚獻身,結果被皇上制服趕了出去,皇上真是英——”
然,沒等那個“明”字亮出來,夏侯靖倏然抬了眼眸,一陣威懾肆起,甚至還捲了殺意。
嚴成倒抽一口氣猛的跪在地上不敢多言,然後哆哆嗦嗦的喊:“皇……皇皇上饒命,左丞相寧大人求見!”
夏侯靖蹙了下眉,似有狐疑。
寧北凡大半夜進他寢宮作甚。
眸子忽然一動,他似是突然明白了。舌尖撩過唇上的傷,忍不住輕輕咋舌。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不過一天,竟把這妖孽給招來了。
017直接帶走還是殺人滅口
出了景隆宮的內殿,已經確實筋疲力盡的雲若倏然就跪倒在了地上。指尖扒著門框染上了一層鮮紅。
這一刻,雲若當真是笑不出來的。
方才跟夏侯靖那一番對峙,身子骨算是徹底散了架,身後的傷彷彿都已經麻木了,衣料被血黏在傷處,每動一下都是撕扯般的痛。
向來冷靜的雲若此刻都有些繃不住了。
都是那不知輕重的男人,若她真就這麼死了,他才真的要頭疼了。
她晃晃頭,深吸口氣繼續前行。
然而走了半響,雲若卻倏然定住腳。
左右看看,發現周遭只有幾個燈籠點明,有些昏暗,看不清前方的路。
她輕輕嘖了下舌,驀地有些懊惱。
夏侯靖果然是她的剋星,遇了他,她也變愚鈍了,竟忘了在出門時拉住那聒噪的公公,問問透雲閣在哪兒。
雲若站定,索性藉著左右微光安靜的環視,石子路,假山石,還有前方分叉的兩條路。
大概是右面,薄雪上的腳印相對要少。
雲若想罷,便扶著傷了的身子繼續前行,然而心中卻仍有些狐疑。
方才那腳印很新,當是有人也往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