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歸還是因阮採芸的到來而動搖了,哪怕只有一點,都可能變成這個女人致命的弱點。
“派人和採芸說了嗎?晚上讓她回寶瑛宮居住。”
“回娘娘的話,已經派人去了。只是……”高旬不解,“既然是去觀星臺做事,為甚中途又要回寶瑛宮呢?”
徐夙瑛合上手上看著的一個打點的冊子,笑而不語,彷彿已然安排了什麼很有趣的事。
半響,忽聽外面傳來侍女急匆匆的腳步聲,只聽徐夙瑛悄然揚了唇,道了一聲:“來了。”
高旬疑惑,看向門的那邊,只聽外面侍女低聲說道:“娘娘,皇上來尋問公主殿下回皇陵的事,已然在來寶瑛宮的路上了。”<;/
“知道了,下去吧。”徐夙瑛微微一笑,看了眼一旁高旬。
高旬恍然大悟,亦與徐夙瑛一樣露出了一絲冰冷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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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夜風凜凜。
一日在不停的商討中就這樣過去的夏侯靖,終於得了些空閒去寶瑛宮詢問下文榮的事。
不知怎的,自在觀星臺見過那叫阮採芸的女人後,自己的頭就一直在疼,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腦袋裡不停作祟。
是因為那雙眼睛嗎?那雙酷似青蓮的眼睛。
或許因著突然回憶起青蓮,導致自己許久前不曾犯過的舊疾又出。
夏侯靖輕輕擰了下眉心,又按壓下了額,重新向著前面走去,可心裡還是隱隱覺得不適。
不多時,他已然來到了寶瑛宮,踏上冰冷華貴的階梯,似乎都開始覺得這裡有些陌生。
張保在旁邊大聲傳報:“皇上駕到!!”
四字落下,寶瑛宮裡所有人紛紛跪下,而徐夙瑛亦提著裙襬匆匆自內殿走出,低眉含笑的道一句:“臣妾給皇上請安。”
夏侯靖輕應,並未多看,遂揚了步子向內走去,同時淡漠說道:“免禮。已經安排好文榮回皇陵的事了嗎?”
徐夙瑛聞言,即刻轉身跟上夏侯靖的步子,恭恭敬敬的在他後面低聲說道:“回皇上,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過幾日就起程,就是看文榮想不想參加完賞星大會了。”
夏侯靖頓了頓,眼神稍稍放柔,“還是讓她看完再回吧。”
那一瞬的關切,看的徐夙瑛有些失神,清麗的眸中,盡是對夏侯靖的迷戀,但很快她便收回了視線,生怕自己太過了火。
沒過一會兒,徐夙瑛便將夏侯靖領到了寶瑛宮裡的書房,沏了茶,侍候夏侯靖入座,同時將先前準備好的冊子一一拿出,字字清晰的在為夏侯靖報著關於文榮回皇陵的一些安排。
夏侯靖始終一言不發,指尖捏著透了溫熱的茶杯,晃一晃,只是望著那浮面的茶葉有些出神,或是又不經意的想到了白日雲若與阮採芸見到的事。
突然間,有種連他自己都不喜歡的想法竄入腦海。
原本想要直面的一些事,竟然莫名的有些猶豫,或許是下意識在害怕著當雲若知道了他與青蓮的過往,是否還會像現在這般待他。
因為那時候的慕雲若,想來當是恨著自己的吧,正如自己之後是那般的恨著她。
那種動搖的糾葛,他當真不想讓慕雲若嚐到,因為他很擔心,擔心雲若會選擇另一個方向。
“皇上,皇上?”見夏侯靖有些失神,徐夙瑛突然開口。
夏侯靖眸子微動,沉聲說道:“就是這些嗎?”
“回皇上,就是這些,皇上可還有補充?”徐夙瑛恭謹問道,當真如同一個麻利的下手。
夏侯靖想了想,指尖輕輕向外撇了下,道:“文榮交給你,朕還是放心的。既然如此,朕便回去了。”
夏侯靖說著,便撐起身眼看就是要走。
如此來去匆匆,使得徐夙瑛眼中有了一瞬的不捨,問道:“皇上,不再多留一會兒了嗎?啊……臣妾的意思,只是在坐一坐,喝些熱茶,暖暖身子。”
夏侯靖回身看向徐夙瑛,沉默了半響,倏然多了些興致,問道:“夙瑛,你是女子,朕想問你一件事。”
徐夙瑛眼中微微泛了璀璨,即刻嬌羞說道:“皇上難得問臣妾,臣妾定然知無不言。”
夏侯靖啟唇,想問女子一般會因什麼而喜悅。
可是話道唇瓣,卻突然止住,抿了抿薄唇,道:“罷了,沒什麼。”
見皇上說了一半戛然而止,徐夙瑛立刻意識到定是與慕雲若有關的話題,指尖下意識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