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才會開始進人,白日大多休息,也就是說,像現在這個時刻,不會有人在裡面,除了雅墨坊的主人——歐陽珏。
不知為何,還沒踏入,雲若心裡就沉了一下,總覺得有種寒涼之感襲入心間。
這種感覺倒是當真似曾相識,就像是……
千樂宮。
雲若左右看看,見周圍有些冬樹,這才稍稍明瞭,許是這些千樂宮也有的寒涼之物才使得這裡顯得如此冰冷。
稍稍舒口氣,雲若便踏入了坊中。
前堂無人,一片幽靜。陳設簡潔,看不出任何的繁複。
一眼望去,雅墨坊果然與普通的酒樓截然不同。
“當真一個人沒有嗎?”雲若自語,以為是算錯了時辰。
然就此時,忽而一抹幽靜的琴聲傳來,是在內堂。琴聲絃音瑟瑟,好若流水,充滿了寧靜之感,優雅怡人,竟是讓人能聽得入了迷。偶爾,琴聲會斷,一縷笛音接銜而起,好若步入另一個寧靜的世界裡,隔斷了外面一切的喧囂,可是寧靜的背後,卻有一種淡淡的殤情,使得聞著心中難免會泛起一陣無法平靜的酸澀。
聽得出,鳴樂之人,音律天賦極高。
可惜的是,雖是琴瑟和鳴,卻是一人獨奏,宛如失去了子期的伯牙,再也無法尋得那相伴合曲的那人。
不知不覺,雲若尋著那音色,漸漸來到了內堂。
那一瞬,宛如步入了一個從未遇見多的地方,竟是絲絲輕扯住了雲若沉寂已久的心……
164即將迎來的最後期限
不知不覺,雲若尋著那音色,漸漸來到了內堂。
那一瞬,宛如步入了一個從未遇見多的地方,竟是絲絲輕扯住了雲若沉寂已久的心。
眼前,內堂,飛舞著一層如雲如霧的紗幔,飄渺到讓人沉醉,隱約間可見到靜坐在紗幔中央之人,雖是看不清面容,卻已知那人有著不凡的氣度,指尖落弦,勾勒了一片蒼茫郎。
內堂裡側,開了條小渠,引入潺潺流水,彷彿也在伴他奏曲鉲。
那種不真實的美,讓雲若有了一瞬的失神,而後又漸漸垂下了眼眸。
如果有朝一日,她解開了纏繞自己兩世的命運,她也願在如此寧謐之地,奏一曲寫滿過往的樂,任憑清風拂面,任憑流水輕繞,任憑鳥兒飛過春夏秋冬。
忽然有種感覺,那紗幔的另一側,是另一個她,是另一片雲,是另一個可以知道她心中期盼之人。
不久,琴聲止,雲若見裡面之人正在尋笛,像是要和方才那曲。
笛音她剛才已經聽過,記得七八,於是心中一凝,側過頭尋了下,果然見到不遠處也掛著一支玉笛。於是長舒口氣,便無聲的走去,拿起。
雙樂一怔,緊忙上前,低語:“可是會笛?”
雲若回望,搖搖頭,“僅是見過,未曾試過。”
儘管如此,但是她卻並不膽怯,且見她淡淡一笑,忽而對著笛,吹了第一個音。
然,確實不甚理想,有些雜音,甚至沒有將音色吐出。
紗幔那邊之人倏而停了手,側頭面向這邊,好像也聽到了有人正欲回應他的琴。
雲若稍作調整,又是輕輕吹起,而這一次,卻是好了許多,可是音色仍是不準。可是這一次,雲若卻沒有再停下來,而是將方才那人吹奏的樂曲一遍又一遍的吹出。
便是在第五遍的時候,笛音竟是不再那般飄渺,竟是吹出了真正的音律,幽靜泛起,雲若唇角滿足的勾動,亦是閉了眼眸感受著那流水之音。
裡面那人有了一瞬的安靜,而後低下頭,指尖撩過琴絃,無形的與她合奏。
一簾輕紗,仿若消失不見。便是連雙樂都有些出了神。
曲聲悠揚,似不再像方才那般少了絃音,雙手彈之,附著笛聲,將那畫卷般的意境繾綣而出。時而歡愉,時而惆悵,時而安靜,時而悲傷。這樣的曲調,雲若所繹笛聲,竟能將那其中的心情沁入,甚至會讓人以為是一人所奏。
可細細聽,那笛宣告明略顯生澀,為何會有這種感覺,雙樂不明,僅是默默的聽著,無言的聽著。
這一曲,持續了許久,但,終有一止。
雲若輕輕放下拿著笛的手,抬眸看向紗簾那側,簾中男子亦是鬆開了覆在琴絃上的指尖,半響,輕輕舒了一口氣,穩而緩,不急不躁。
“姑娘御笛尚疏,但,在下驚歎姑娘掌握之快。若是有機會,在下當是想與姑娘再和一曲,只不過還請姑娘晚些再來,雅墨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