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中釘,她一定會用盡全力好好的看著我的。”
“那,那你豈不是沒法行事了,慕雲若,你究竟是怎麼想的,你能不能說一句直白的讓我聽明白。”姜鳳貞聽得雲裡霧裡,記得開始跺腳。
且聽雲若微微一笑,道:“聲東方能擊西,瞞天方能過海。”
雲若言罷,放了茶杯,抻了個懶腰便向著自己房間走去,留下了一臉沒有悟透的姜鳳貞。
而云若直到踏出了門,神情才漸漸冷凝了下來。
接下來這一夜,她可是要好好想想,西,要如何的擊,海,要如何的過。
這一次,輪到她了。
雲若閉上眼眸,指尖輕輕拂過右頰,當那半隻眸自指縫中透過的那啥,眼中不經意滲透出了一抹如鷹般的利光。
夜空,月雲浮動,遮住了繁星,悄然蔓延至了整個夜空。
無聲無息。
——————————————————————
翎祥宮,忽然一陣冷風自窗外吹入,將燭火熄滅。
趙青蓮猛的從榻上驚醒。清秀的臉上幾乎忽有一滴汗珠自鬢角落下,然後順道下頜,墜落,滲入棉被中。湛藍的眼中就像是受了驚嚇一樣,瞳孔放大,還動搖的打著顫。
姚福似是聽到了房內的動靜,匆匆自門外走進,探問著情況,“娘娘,您這是……”
趙青蓮突然揚手打斷他的話,而後扶著右額,眼中迸出了狐疑與冰冷,“姚福,本宮說沒說過我翎祥宮不要那麼多奴婢奴才,全部都給本宮趕到外殿,不要讓他們盯著本宮!”
姚福一愣,納悶的解釋道:“娘娘,奴才早便吩咐了那些奴才,他們都在翎祥宮外候著呢。”
“不可能!”趙青蓮力喝,雙齒咬住,“本宮明明覺得,渾身發冷,就好像有什麼人,正在後面盯著本宮!”
姚福聞言,不禁笑笑,安撫趙青蓮道:“娘娘定是今夜被那慕雲若攪合的有些不安了。娘娘可是我西陵大皇子最信任之人,這天下只有娘娘在背後玩弄這些愚昧之人的份兒,哪有人敢站在娘娘的背後,哪有人能站在娘娘的背後。”
趙青蓮右眸微動,這才漸漸陷入了冷靜,哼笑一聲,“你說的對。或許,是本宮多疑了。”說著,趙青蓮慢慢自榻上走下,用力抽過架子上的外袍披在了身上,但是當她對著銅鏡看到自己那不堪入目的身體時,深瞳還是不由的縮動,“但是慕雲若,本宮也絕對不會對她掉以輕心。姚福,給本宮盯緊了慕雲若,這個女人飄渺不定。不是有句話說嗎?越是不透露心情的人,越是危險。十大老臣即將歸朝,決不能給她任何的機會。”
姚福點頭,上前服侍趙青蓮為她繫好袍子。
然就在這時,安成匆匆自門外進來,神經有些緊繃的說:“娘娘,來信兒了。”
趙青蓮聞言,即刻凝了神,伸出手接過安成遞過來的一張無字信紙,然後將其拿到燭火旁,一一照過,當上面文字映出的時候,趙青蓮深瞳猛的一縮,不經意倒吸口氣,然後慢慢攥住了那紙,即刻又將它燒成了灰燼。
安成與姚福紛紛對視,氣氛也跟著凝重。
且見趙青蓮閉了眼深吸口氣後,又漸漸將眸子抬開,而後喃喃而道:“大皇子,快等不及了。……待十大老臣帶著鳳印歸朝後,就讓大皇子準備吧,當我得到後位的一瞬,東衛就……”趙青蓮聲音越來越小,話鋒一轉,“所以在此之前,一定給本宮盯好慕雲若,決不允許她來礙本宮的事。”
最後一句話,咬牙切齒,亦透著滿滿的恨意,彷彿那身上的傷口,依稀還在痛著。
————————————————————————————
而同一時間,南書房內,一片寂靜,便是連火光都沒有。
本該無人之地,卻在那雕木椅上添置了些許的動靜,月光耀過,將玉潤的扳指上撩過一抹光亮。夏侯靖沉默的坐在原地,指尖若有若無的摩挲著,而後抬眸看向那偶爾會被夜雲遮住的月。遂起了身向著窗畔走去,負手站於窗前,似乎是在想著什麼。
就在這時,一抹黑影自另一處進入到南書房,來到夏侯靖身後,低聲道:“皇上,一些大致的東西屬下已為皇上寫下,不過這只是部分。”
黑衣人說著,便從懷裡掏出一個卷軸,雙手舉著遞給了夏侯靖。
夏侯靖斜過眸伸手去拿,可是在握住的時候,卻是不經意捏緊,而後猛的將卷軸拉開,當他看到上面密密麻麻寫著的無法計數的名字事,深邃的黑眸中映過一縷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