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重傷,丹含首先揚起一抹詭笑,與其他幾人稍稍對視,便上前護住琦陽,對著答呂晏齊冷語道:“我們是來尋仇,並非是來談判,他的傷勢好不好,與我們無關!”
“就是的,我們要闖!!”丹含一下便將那些西陵兵衛調動,大聲齊呼,均是一派怒氣衝衝。
答呂晏齊不同意,仍是跪回來抓著琦陽,“不能去,你們不能去!”
琦陽動了動唇角,冷哼:“罷了,既然如此,便別怪我真的動手了!”
琦陽沒動刀,卻揚起手就要收拾答呂晏齊,然就在這時,倏而自旁邊傳來一個極其冷攝的聲音:“誰敢動當朝太傅,大殿下的老師!”
這一聲,滿是威嚴,眾人看去,即刻已經跪在地上。
“二殿下!”
琦陽也是一愣,沒想到又來了一個阻礙她的,轉頭間盡是不悅,不過……她低頭看了看這糟粕的老者,確實沒想到竟是大殿下的人,遂稍稍有了些顧及,照實說道:“抱歉,我不知道。”
言罷,她便把身子縮回,憤憤看向來人,拓跋睿。
琦陽唇角狠狠抽動一下,而後壓低聲一字一頓道:“連二殿下也要護著裡面這個不知什麼混蛋嗎?”
“混蛋”二字瞬間刺入拓跋睿的心底,便是在這一瞬間,他右眼一眯,散出一抹冷笑,而後走近琦陽,在離她很近很近的地方,冷冷扯了唇角,一字一頓道:“在本王面前,最好把嘴巴放乾淨點,不然本王會剝了你的皮。”他臉上雖是如常帶著笑意,可字字充滿殺意。
隨著拓跋睿的話,二殿下這方的勢力全部亮了兵器,由此龍炎殿的人也同樣亮了兵器。
氣氛頓時劍拔弩張,琦陽咬咬牙,用手用力摳住拓跋睿的手,一字一頓道:“既然二殿下有意護著,那便與我龍炎殿勢不兩立,別怪我們硬闖了!待殺了那人,我們再向殿下賠罪!”
便是在這一聲之下,兩邊人突然就全部廝打起來,拓跋睿自是對琦陽,兩人可以說是分不出上下,而趁著這當空,拓跋睿找了機會來到答呂晏齊身旁低語:“我拖住時間,你快去看看夏侯靖!你不是說他今日便可以醒來嗎?”
答呂晏齊恍然大悟,點點頭,緊忙趁亂帶著人悄然溜邊進了景隆宮。
琦陽見狀,狠狠咬牙:“不知道你們在打什麼算盤,但是,今天裡面這個人,必須死!!”說著,她看了眼丹含等人,他們接了令,即刻明白什麼意思,迅速跟上了答呂晏齊。
拓跋睿想要將那幾人拽回,而琦陽卻腳上一轉,即刻從另一方擋住了拓跋睿的去路,“饒是二殿下,今日琦陽,也不會讓行。”
拓跋睿右眼抽動了兩下,抻出手上長鞭,而雙眸卻略有不安的看向景隆宮之內。
答呂太傅……萬萬要保全靖。
他咬了牙,頓時收了視線,狠狠向琦陽攻去。
這方,丹含、冷玉、邪鷹跟在答呂晏齊後面自暗處進了景隆宮,答呂晏齊隱約感覺到,所以刻意繞了幾個彎,直到將那幾個對景隆宮並不熟悉的王尊甩掉之後,答呂晏齊這才小心翼翼進了景隆宮的正房,靠上門,迅速帶著旁邊的侍衛去拿可以讓人提前清醒的藥。
視線無意中撩過榻上正安安靜靜睡著的人,答呂晏齊面露苦澀,緩緩摘下眼前的白布,再度看了眼前這人一眼。
自從自己決心不動蠱後,他便將自己的雙目用白布遮起,不想看這被自己一手堆砌的罪惡而骯髒的西陵,可是……最終,他還是為了保命,對這個素未相識的人,做了這等殘忍之事。
答呂晏齊有些落寞,空洞的眸子緩緩垂下,當真是為此人有些心痛,若是能晚上一天醒來,或許也可以晚一些面對著地獄一樣的現實。
是了,在經過那日與薩翎羽換血,且替此人改頭換面後,這三日他便一直沉睡著。
移蠱術是會讓這個身體產生一個全新的意識,然後由這個壓制了過去那意識的新的意識,去支配這個身體,卻呼叫這個身體一切的學識、經驗與記憶,而這個新的意識,毫無疑問是由他為他移去的蠱產生的,只是移蠱術雖然是控制敵人最好的蠱術,可就連他也沒有怎麼施過,這個新的意識是否能這麼快便撐起這個身體,他並不確定。
雖然薩翎羽死的時候,他就想過龍炎殿的人會來鬧事,只是沒想到竟是這麼快,還是由第二正王親自帶人來。
也就是說,待會兒,榻上之人是生是死,便也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甩甩思緒,答呂晏齊緊忙再次忙活手頭上的事。終於是尋到了一個棕色的小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