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澤唇角動了動,起身俯視欲答爾,“若是你殺得了,本王絕不會攔,還會大大獎賞。”
言罷,拓跋澤稍看了眼一旁的靖,見他的神情似乎並沒有太多變化,於是便道:“半月後,靖,你隨本王攻破東衛三個譁變城池。”
靖無聲,將茶杯放在放於桌上,終於起了身。
且聽拓跋澤昂首勾了下唇,右手輕掩右頰,獰笑一聲,道:“半月後,西陵東衛,正式開戰。呵呵呵……終於到了這一天了。本王要,親自踏平東衛,以慶賀……本王即將迎來的,登基大典。”
拓跋澤漸漸籠了笑,眼中透出了一股極度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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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墨城的夜,格外寒涼,許是受到東衛下雪的影響。
丫鬟巧月端著一碗剛命廚房做好的熱湯,正小心翼翼地向將軍府裡的主房走去。
當她來到主房外時,看到這位慕將軍恰好並沒在房裡歇息,而是半身倚靠在院外的長椅上,身靠後面的紅柱,她簡單的披著一件白色外袍,單腿微屈,正安靜抬著手看著什麼東西,定睛一見,原是一個正泛著幽光的小球。而她看那小球時的神情,似乎與白日時見到她有些不同,多了些夜的寧靜。還有一縷白日笑顏笑,不曾有過的寂寞。
巧月看的有些出神,晃晃頭,緊忙先去給慕將軍送湯。
聽到巧月的腳步聲,雲若輕側過眼眸,寂寞的神情似乎也在一瞬間消失無蹤,“巧……月?”
巧月連連點頭,將湯放在雲若身畔的石桌上,道:“這幾日慕將軍都沒好好吃上什麼,所以巧月交代廚房給將軍做了些熱湯。”
雲若露出驚喜的神色,而後收了東西,捧場的喝了一口,順道輕讚了幾句。
巧月心裡自是高興,可不知怎的,卻又覺得慕將軍的這份喜悅並非發自內心。於是她啟了唇,輕聲問道:“聽說是要和西陵打仗了,慕將軍這麼晚還不睡,是在擔心這件事嗎?”
雲若搖搖頭,道:“只是在等著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訊息。”
巧月不解,但這帶兵打仗之事,她也確實聽不大懂,於是便安靜站在雲若身邊等待吩咐。
就在這時,雲若好似忽然想到什麼,突然便自椅子上站起,滿眼璀璨的對巧月說道:“巧月,還有些時間,可否陪我看一樣東西?”
巧月微愣,茫然點頭,可還沒等她問要去哪兒,就見眼前的慕將軍扔開了披在身上的外袍,順著一些物件,乾脆利索地上了房,穩穩站在了磚瓦上。巧月瞠目結舌,不知是跟還是不跟,但見雲若回頭對她做了個“上來”的手勢,猶豫半晌,而後不知從哪費力的端來個木梯,也小心翼翼的來到了房上。
此時夜風正烈,足以可以將人吹的搖搖晃晃。巧月好不容易站穩,卻見眼前的慕將軍已然橫跨步子穩穩站在風中,驟起的夜風將她長髮凌亂吹起,猶如舞動的青絲,她雙目望著很遠的那方,傾世絕美的臉上有著一絲溫柔。
巧月隨她看去,忽而怔住,雖也夜晚,但也能在那不是很遠的地方看到一片被白雪覆蓋的土地,偶爾可見斑斑火光,生活一片祥和。
“那裡是……”
“東衛。”雲若答道,眸中耀過一縷淺光,“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巧月微怔,忽而想到自己聽過城池裡的人私下裡說過關於慕雲若的往事,這才想起,然後道:“聽說,東衛的皇帝,慕將軍的丈夫還在那裡,慕將軍這般愛著東衛,當是對他深愛至極。”
雲若眼眸微動,淺笑,不語。任是那清風拂面,帶走了片片思緒。
這時脖頸處的玉璃如是感受到雲若心中的那絲輕柔,遂若有似無的泛起盈盈幽光。
巧月注意到了玉璃,想起方才進院時慕將軍似乎正在看這東西,如此珍愛,當是她深愛之人所贈。忽而又想起一件事,巧月轉頭看了看雲若,問道:“對了慕將軍,剛剛巧月在幫將軍收拾房間的時候,看到了兩把劍,一把剛強,看來是經常用的,當是慕將軍的,還有一把看起來很輕,不知是作甚用的,巧月不敢多動,也不知是不是慕將軍的,但也不敢動,只是將它搭在了一邊。”
雲若看了眼巧月,淡笑,道:“那兩把都是我的,只是另一把從未用過罷了。”
“從未用過的劍?”巧月微怔,還想再問,卻見一名副將匆匆跑來,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問得多了,於是緊忙收了聲。
副將趕到,左右看了圈兒沒見這人,雲若俯視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