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懂,那他還這麼做,目地到底是什麼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張愛民第一次因為這種事情而苦惱萬分。
於是,他打算開誠佈公的約沈江銘出來聊一次。
‘綠柳山莊’坐落於江平市郊外往南七公里處,是集垂釣、溫泉、棋牌多鍾元素為一體的度假山莊,環境優雅,依山傍水,是休閒放鬆的不二去處,沈江銘很喜歡到這個來垂釣,每逢假期,或者思考事情不得解時都會來這裡。
在一顆光禿禿的楊樹下,沈江銘坐於湖邊,雙手撐著魚竿,目光平靜的望著湖面,神情悠然自得。
而張愛民則坐在他身邊,表情時而放鬆又時而緊繃,手裡握著魚竿,心思卻並未在釣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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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書記,釣魚可得精心,否則是釣不到魚的。”沈江銘說著話,魚竿往上一扯,一條翻著白肚的鯉魚被扯上了岸,沈江銘躬腰將鯉魚放進水桶,然後笑道:“被張書記約出來我倒是蠻驚訝的。”
張愛民索性將魚竿放在一邊,笑道:“難道你猜不出來我會約你?”
沈江銘點頭道:“自然猜的出來,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沈江銘的問話張愛民自然懂,順手抽口袋裡掏出煙來,遞給沈江銘一支,被沈江銘拒絕,張愛民自己點上一支,然後深深吸了一口,眯著眼睛,苦笑道:“混了大半輩子官場,這次真被老哥搞糊塗了,這幾年我們斗的不亦樂乎其實不就是鬥給省裡看麼!上面不希望我們太平,我們只有鬥啊,這鬥來鬥去就鬥出了這麼多亂子來。”
“這就是上面的御人之道罷了,有時候太平不一定是好事,他們那些領導把握著大局的同時也不喜歡下面的人何其,下面一團和氣了他們心裡不安。”沈江銘平靜的說道。
張愛民預設點頭,嘆息道:“從我調到江平來咱們就開始鬥,鬥來鬥去,你說這幾年鬥出什麼來了?經濟增長了嗎?”
沈江銘笑道:“經濟增長不了,可是上面卻安心啊,上面安心咱們下面也才能安心,當官啊,說來說去就是為了自己,說什麼為了國家和人民簡直就是厚顏無恥的話。”
張愛民沒去和沈江銘繼續探討這個問題,沉默一會兒後,試探的問道:“能告訴我你是出於什麼,拼了一切也要將姚澤調到江平來?”
沈江銘直言不諱的笑道:“你認為我會告訴你嗎?”
張愛民苦笑道:“不會。”
“那你還問?”
“也許你會回答我呢?”張愛民笑道。
沈江銘就搖頭說道:“我不會告訴你,就得吊著你,讓你擔驚受怕。”
“他一個毛頭小子能讓我擔驚受怕?”張愛民噗笑了一下,說道。
沈江銘若有所思的望著張愛民,出聲說道:“不怕你幹嘛放下面子主動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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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關害怕,只是好奇罷了。”張愛民笑道。
沈江銘點了點頭,輕嘆道:“我讓姚澤來江平不是針對你,也沒必要針對你,所以,希望姚澤來江平之後,你不要為難他,江平也只不過是他的一個跳板而已,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沈江銘正色的道。
張愛民眯著望著沈江銘,出聲道:“是什麼東西讓你如此信任姚澤?”
“你信不信氣運?”沈江銘笑了起來,再次談起這個詞彙。
“氣運?”張愛民也笑了,“嗯,信,也不信。”
“我信,深信不疑。”沈江銘這麼說道。
“就憑著氣運,你就對姚澤這麼有信心?”張愛民如同看怪物一般的看著沈江銘。
沈江銘搖頭道:“當然不是,難道你忘了,姚澤的農改計劃才剛剛開始,等京城那邊將農改計劃批示下來,全國範圍內進行農業改革,那麼你說姚澤將要有多大的政績”
張愛民不可否認的道:“不可估量的政績,利國利民的功勞大政績啊,姚澤太年輕了,如果年紀再大上一些,熬上一些年頭,加上這麼個政績,恐怕進駐中央也沒個準。”
沈江銘雙臂往上一抬,又是一條大魚上鉤,他笑眯眯的將魚放進水桶裡,掛上魚餌後重新扔進湖裡,然後才笑道:“年齡不是問題,自古以來,真命天子需要在乎年齡麼?”
聽了沈江銘的話,張愛民瞪大了眼睛望著他,如同看著瘋子一般,半響才不可思議的搖頭感嘆道:“你這想法太嚇人了,如果未來我能活到姚澤真走到那個地步,我就承認自己徹徹底底的敗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