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停了一輛軍用越野車。
“看情況那邊可能要動槍,咱們是不是該管管了。”
看到齊副團長似乎有拔槍的意思,坐在副駕駛席上的張憲民眉頭一皺,看向了後排的同伴。
於洪軍搖了搖頭,看樣子他好像並不著急:“不急,再等等。”
“還等什麼,要傷到那些學生,軍區怕是會有**煩的。”張憲民一臉遲疑,想不通於洪軍怎麼就不溫不火,難道他就不擔心齊副團長那個愣貨真會開槍。
如果誤傷到那些學生,那後果可不是鬧著玩這。
要知道,嶺南大學作為沿海地區數一數二的重點大學,校長雖然只是副廳級,但是不要忽略了從嶺南大學畢業的那些人,每年從嶺南大學畢業的學生就有好一部分都進入了政界或商界,並且取得了相當不錯的成績。
遠的不說,現在的南城省委書記就是從嶺南大學畢業,聽說對母校的感情還挺不錯,要是這事被這位南城一把手知道,軍區免不得要被問責,到時候怕是要面臨一輪清洗也不說定。
“該怎麼做,我自有分寸,你的責任是協助我調查。”於洪軍淡淡地道。
被於洪軍這麼一說,張憲民一時為止語滯,儘管行政職務上他是中校,比於洪軍要高出不少,奈何人家背後所代表的可是一尊龐然大物。
別說自己只是箇中校,哪怕是上校也沒有自個對他指手畫腳。
見張憲民不說話了,於洪軍的視線再度轉回了田徑場上,心下暗道:“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我倒要看看他會如何應付,如果真能在槍口下收拾掉那個副團長,那他應該就是我這次要找的人。”
“我奉勸你最好把手收回來,在這裡動槍,對你沒有好處。”
面對齊副團長的威脅,秦歌顯得很平靜,不要說齊副團長還沒有拔槍,就算他把槍拔出來,自己也不會害怕。
對方就一個少校,貿然對普通人開槍,先不管最後有沒有出人命。
這槍聲一響,他自己鐵定是要上軍事法庭接受問訊,以後能不能繼續晉升,還是個問題。因此,秦歌篤定齊副團長也就是裝裝樣子,嚇唬嚇唬人,真要讓他開槍,恐怕他也未必敢扣下扳機。
這傢伙怎麼看上去一點也不害怕,難道他還不怕槍麼?
齊副團長先是心中一楞,繼而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不過臉上卻是沒露出分毫異樣,繼續喊道:“不要挑戰我的耐心,衝著你剛才意圖對我不利這一點,就算我把你一槍給斃了,也不會負什麼責任。”
當然,這話是他瞎掰的。
軍營對槍支的管理極嚴,不要說開槍殺人,光是隨便開一槍。甭管有沒有打到人,也要準備一份詳細的報告,還要接受問責調查,這也是齊副團長遲遲不敢把槍拔出來的原因。
繼續裝啊!這點小手段也想騙人,回去再練個七八年再說。秦歌心中大定,這齊副團長越鎮定,就表明他越不敢動手。
開玩笑,如果真敢動手,以他剛才表現出來的脾性,早就應該二話不說地拔槍了,腦瓜子被門夾了才會在哪裡再三警告。
“堂哥,這小子肩上有槍傷,底子肯定不乾淨,可能是境外組織派過來的間諜。”被秦歌揪在手上,捱了一頓耳光的齊高飛突然大聲喊道。
剛才那名叫小吳的警衛員最後那一下拉扯,將秦歌那身迷彩軍服扯壞了,露出了胸口以肩膀的部位。齊高飛被秦歌提著,正好發現了他肩膀上的槍眼。
槍傷!
齊副團長聞言,目光頓時落在秦歌的肩膀上,那裡留著一個比指頭大小的舊傷,傷口處的面板比起旁邊部位的面板明顯不同,還有這幾分紅fen嫩色。
以他在軍隊服役多年的經驗來看,這明顯就是被槍擊所造成的,而且還是幾個月前所受的槍傷。同時,他還注意到秦歌胸口上那五道如小蛇般大小的猙獰疤痕。
這個哥們也太有才了。
秦歌一陣無語,身上有個槍傷,就能把他劃到間諜的行列,這是哪門子的推理,神探福爾摩斯都沒你這麼強人吧!
自己胸口上不還有五道傷疤,是不是就該把他認為是恐怖分子了!
不管秦歌到底是真間諜,還是假間諜,齊副團長已經沒心思去想那些。
“我現在懷疑你跟境外組織有關,立即放開人質,如果不然,三聲警告後,我就會開槍。”從槍套裡拔出五四式手槍,齊副團長厲聲喝道。
現在他沒有剛才那麼多顧慮,秦歌身上的槍眼和疤痕,已經給了他足夠的拔槍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