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想不到她居然還擒回來一個活口。
費明珠一手挾人,一手攀住船舷,叫道:“二位大哥,快來幫幫忙,拖她上去。”
馮費援道:“是死的?還是活的?”
費明珠道:“當然是活的,不過,她被我灌了不少水,已經暈過去了。”
馮援又問道:“她嘴裡含著裝毒藥的假牙,你有沒有發覺?”
費明珠道:“放心吧!毒牙早被我拔了,東倭人這一套伎倆,別想瞞過我。”
馮援大喜,忙俯身探手,揪住那矮婦的髮髻,提上船來。
費明珠雙手一搭船舷,腰肢一挺,翻身而上,一面抹著水珠,一面說道:“先替她把肚裡的水壓出來,慢慢再問她話,她左肩後面有一處劍傷,當心別讓傷口流血太多……嘿!還有一個沒受傷的,可惜被她逃掉了……。”
她在說,馮援已動手替矮婦擠壓積水,同時替她止住肩後傷口流血。
這一次,他出手很輕,也很小心仔細,只怕把她弄死了,斷了馮婉君下落的線索。
何凌風沒有幫忙,也沒有開口,只呆呆凝視著費明珠,眼中全是迷惑之色。
不多久,黑衣矮婦腹中積水吐完,漸漸清醒過來,才睜開眼睛,便急急用舌頭在口腔內捲動……。
馮援冷笑道:“找什麼?你嘴裡含著那塊糖,早丟進江中餵魚了。”
那黑衣矮婦臉色頓變,突然舉掌向自己天靈蓋拍去。
可是,她的手才舉起一半,已被馮援一把扣住,道:“別忙著死,等咱們問完話再死還來得及。”
說著,連點了她四肢六處穴道,才鬆開手。
黑衣矮婦全身不能動彈,眼睛一閉,流下兩滴淚水。
費明珠道:“這些東倭婆子的脾氣,都是吃硬不吃軟的,不給她一點歷害,決不會說實話。”
馮援道:“那容易。”
手起指落,又點了矮婦胸腔、腰脅四五處穴道,最後在後頸窩上拍了一掌。
那黑衣矮婦如遭電極,突然渾身戰抖不停,豆大的汗珠滾滾直落,臉肉扭曲,切齒作聲,口裡發出痛苦的呻吟。
馮援喝道:“現在我問一句,你答一句,要據實回答,否則,我就叫你受萬蟻鑽心的痛苦,三天三夜不讓你喘一口氣。”
那黑衣矮婦眼中淚如雨下,連連點頭。
馮援解開了她的穴道,冷笑著問道:“你先告訴我,姊妹會的首腦是誰?總會設在什麼地方?”
黑衣矮婦吶吶道:“哇……哇木……哇木豬達……。”
馮援此道:“你說什麼?”
費明珠笑道:“她是番婆,說中國話咬字不清楚,她的意思是說‘我不知道’”。
馮援道:“胡說,你是姊妹會的人,怎說不知道姊妹會的事?”
黑衣矮婦急道:“哇真的木豬達呀!那人,哇木印死,地荒哇也木印死。”
費明珠道:“她說她真的不知道,因為那人她不認識,地方她也不認識。”
馮援道:“好,就算人名、地名說不出來,你總該‘豬達’怎麼走法吧?”
他一時性急,也把“知道”說成“豬達”了。
費明珠忍不住“卟哧”笑了出來。
黑衣矮婦連忙點頭道:“有!有豬達!有豬達!”
馮援道:“既然知道,你就帶我們一起去。”
黑衣矮婦皺皺眉頭,似有為難之色。
馮援喝道:“怎麼?剛才的滋味還嫌不夠?”
黑衣矮婦道:“哇答你去,他……他米回殺哇!”
這一次,馮援算是聽懂了,哼道:“她們會殺你,我一樣也會殺你,而且比她們殺得更慘,你想不想試試?”
黑衣矮婦急忙搖頭。
馮援道:“不想就乖乖帶我們去。現在我再問你一件事,天波府楊……。”
忽然想起費明珠還不知道何凌風的真正身分,又改口道:“天波府楊夫人馮婉君,是不是落在姊妹會手中?”
黑衣矮婦茫然道:“希米頂破火?希米印活人?哇統統的木豬達。”
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只怕外國佬說中國話。
這東倭番婆竟然把天波府念成“頂破火”,楊夫人念成“印活人”,簡直他奶奶的氣死活人。
馮援知道再夾纏下去,也弄不出個所以然來,反正找到了姊妹會總會所在,就會知道楊子畏夫婦的下落。
於是,對費明珠道:“有這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