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強定心神,冷笑一聲,道:“老子懶得跟你羅嗦,告辭。”
“告辭”聲中,抄起朱家鳳的嬌軀,向肩頭一搭,飛身而起。
但他身形才起,立即悶哼一聲,摔了下來。
上官天佑不但摔了下來,而且好像是摔昏了。
像上官天佑這樣的高手,當然不可能莫名其妙地給摔下來。
事實上,他是被人擊昏的,出手擊昏他的人,就是被“搭”在他肩頭上的朱家鳳。
這一意外的變化,除了冷玉珠之外,何凌風等人也為之大惑不解。
至於上官天佑本人,人都已被擊昏,自然是什麼念頭也不會有了。
朱家鳳臉寒似水,左足踏在上官天佑的胸膛,右手持著上官天佑的寶刀,左足微一用力,上官天佑的肋骨至少斷了兩根,被痛得甦醒過來,“哇”地一聲慘呼,並噴出一大口鮮血來。
朱家鳳厲聲叱道:“匹夫,你還有現在!”
上官天佑慘笑道:“求求你,給我一個痛快……”
朱家鳳切齒厲聲道:“沒這麼便宜,你那輕薄過我的爪子和狗眼,首先該斬掉,挖掉……”
她一點也不浪費時間,冷芒閃處,上官天佑的雙手被齊腕砍掉,眼睛也成了兩個血洞。
上官天佑一連串殺豬也似的慘嚎聲中,不遠處傳來一聲佛號,道:“阿彌陀佛!朱施主可以成全他了。”
“是……”
朱家鳳嬌應聲中,冷芒再閃,上官天佑的腦袋已滾向五尺之外。
朱家鳳丟下奪自對方手中的那把長刀,如釋重負地長吁了一聲。
費明珠飛投到她身邊,一面幫她重新系好被撕裂的衣衫,一面歉笑道:“大姊,都是我不好,我沒有盡到保鏢的責任。”
朱家鳳悠悠地一嘆,道:“小妹,你毋須自責,這件事,不能怪你。”
何凌風將朱家鳳的寶劍找了回來,並雙手遞上,歉笑道:“應該怪我,如果我不饒他兩次不死,就不可能有今宵的事。”
“你明白就好。”金紅玉含笑接道:“可是,你不能只說一句自責的話就可了事了。”
何凌風一怔,道:“是的,今後這一路上,我都要好好保護她,絕對不能讓她再受到任何傷害。”
金紅玉道:“我代你重複一遍,今後,你一定好好保護她,絕對不能讓她再受到任何傷害。”
金紅玉好像有意將何凌風話中的“這一路上”四個字省掉,而特別強調“今後”二字。
但天下男人大都粗心大意,何凌風也不例外,不加思索地點點頭,道:“是的。”
金紅玉向朱家鳳飛快地瞟了一眼,道:“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數,到時候,可不許賴皮。”
何凌風再度不加思索地道:“那是當然。”
話已出口,他才領悟到金紅玉好像話中有話,不由為之一怔。
金紅玉笑了,唐小仙也笑了。
何凌風的這兩位賢內助,並互相投過會心的一瞥。
金紅玉是扶桑國人,人人都說扶桑國的女人溫柔、多情、體貼,而又不嫉妒,證以目前金紅玉的表現,那些傳說,大致並非虛話。
何凌風目前已有兩位嬌妻,冷玉珠、費明珠兩人也勢將成為他的新寵。
此種情況之下,金紅玉還要蓄意將朱家鳳也“拖下水”來。
試問:金紅玉這位扶桑國的大美人,算是可愛呢?還是可惱?
費明珠卻向朱家鳳笑問道:“大姊,方才你是自己衝開穴道的。?”
朱家鳳苦笑道:“不是,我也想自己運氣衝開穴道,但那鼠輩點穴的手法特殊,衝不開。”
費明珠接問道:“那麼,你的穴道是怎麼解開的?”
朱家鳳道:“當時,有人傳音告訴我,叫我不要怕,接著,一陣和風吹過,我的穴道就解開了。”
費明珠“哦”了一聲,道:“那一定是那位教你成全那鼠輩的高人了。”
朱家鳳點點頭,道:“是的。”
費明珠道:“連人都沒看到,更不知相距有多遠,一陣和風就將你的穴道解開,簡直是不可思議。”
“是不可思議。”
“大姊知道那是那一位高人嗎?”
“不知道。”
“我知道。”冷玉珠含笑接道:“那是來自大雪山的百了神尼。”
何凌風身軀為之一震,道:“就是那位有‘天下第一尼’之稱的百了神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