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他們的死活我又何必過問,我還巴不得他們能給秋明做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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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溫泉裡出來,順手捎上一瓶清酒,極其熟練的翻上和式的屋頂,一個人對著幾乎看不見的月亮獨酌。那份風雅,那分空寂,慢慢平抑了他心中躁動嗜血的狂亂。“我果然是不適合平靜安寧的生活呢。”安倍秋明自嘲的笑笑,扯出的嘴角一個細微的弧度。
朦朧的月光,氤氳的熱氣,使得一切醺醺然的不真實,和風吹散那人的青絲,而那人舉杯邀月,對月獨酌,虛幻的如同清雅的水墨畫。如果再加上背景的天空,那麼無論是誰,都不會去打擾這個享受獨處的人,只是因為這幅畫美的讓人不忍褻瀆。
可是,這幅畫的主角卻不這麼認為,他放下白瓷的酒盞,似乎是漫不經心的說道:“開始吧。”話還留在風中,屋頂閒適喝酒的人以如羽鶴一般,躍上半空,而他原來的地方,叮叮噹噹的發出幾聲脆響,留下幾個黑黝黝的小孔。溫泉熱氣飄散,我幻的境界,溫泉湯的客人們誰也不知道一場用命相搏的廝殺已經展開。
下一秒,空中的人似乎憑空消失了一般,攻擊的人一下子無所適從了起來。但是他們很快反映過來,然後,他們熟練的拿出一套紅外線遠端觀望鏡,視界馬上變了,任何有熱量散發的物體無論在哪裡,只要在視界範圍內都被顯示了出來。可是他們要尋找的人依舊不見蹤影。一個攻擊者想要回頭,可脖子一下子涼了一下,然後他閉上眼,再也作不出任何動作了。
少了一個獵人,獵物活動更加自由,更何況,在這場比賽中,誰是獵人,誰是獵物還是未知。戴上從那人身上劫來的紅外線觀望鏡,情況一下子翻轉了過來。安倍秋明穿著浴袍,一手持槍,一手持匕,雖然很詭異,但是卻絲毫不妨礙他的速度和技巧,展轉騰挪之間,又解決了五人。但是,現在的情況,卻是獵人還有六人,獵物只有一個。剩下的六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單個拉出去,都是世界一等一的殺手,當這些獨行俠合作的時候,發揮的就不只是一加一等於二的威力了,即使安倍秋明再厲害,他也不敢託大正面對抗這六個人。不能力敵,那麼只能智取。
突然,秋明頸後的汗毛全部倒豎了起來,一陣顫慄從頸椎傳遍了整個背脊。這種千鈞一髮的時刻,他本能的往右一滾,一顆子彈在右邊靜悄悄的劃過,然後沉默的獰笑著,鑽入他的右臂之中。媽的,狙擊手!一向優雅從容的安倍秋明也火了,不去管右臂的傷痛,抬手就是一槍。那個本是自信滿滿的狙擊手沒有想到對方反應會這麼快,沒有立刻轉移,一下子被擊中了脖子根,悶哼了一身,頭一歪不動了,麻醉藥的效用真是快啊。
秋明稍微鬆了一口氣,只剩下五人了。藏在那人身後的死角,用對方來迷惑對方,守株待兔,他也做一回狙擊手好了。
從非洲那片生死域中爬出來的傑?溫布林登趴在草堆裡,全身戒備著,這場比試根本沒有公平可言。十二個“侯爵”挑一個“親王挑戰者”,“親王”可以被殺,但“侯爵”卻絕對不會死,這就是“帝國”的安排。雖然如此,可傑依然感到這空氣中緊繃的殺意,全身所有的細胞都把感官放大。雖然他手上有無數的人命,雖然他經過了許許多多的陣仗,雖然從資料上知道對手年紀還不到他的一半,可是他絕對不會輕視對手。一個西歐親王麾下最傑出的侯爵,對方這分資格就足以使他拿出全力來對抗對方,這是對對方最大的尊重。
可是,傑再小心謹慎,也逃不過把他定為獵物的安倍秋明。人的視野只有上下60度,從上空往下,在對方無法識別敵我的黑夜,安倍秋明小心卻大膽的給了傑一槍。消音手槍輕輕的“啪”,在萬籟俱靜的夜晚卻猶如炸彈一般,把雙方的靜默打破。然後又傳來幾聲響,秋明得意一笑。就在剛才那一瞬間,他就解決了兩個紅外線才看的見的熱源。他把那個倒黴的狙擊手當作了擋箭牌,在對方亂槍打響的一剎那,又一個人繼傑之後成為了“陣亡”人員。
長出了一口氣,終於解決了九人,完成了目標,否則結果還真是不一定呢。三個剩下的“侯爵”心裡慶幸,沒有被麻醉彈解決掉,這也從側面表明了他們自己的勢力。同時,他們也心驚不已,這就是“親王”級別的實力。雖然他們有信心擊敗對方,但如果在這種規則下取得的勝利使他們這些本就沒有榮譽感也沒有絲毫的喜悅。現在,對方以絕對的強勢證明了自己,他們也算是完成了任務。被這種絕對的強者領導,他們沒有任何的牴觸。
實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