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最後一個言靈吐出,強悍如葉王也支撐不住,一陣腥甜泛上喉嚨,“哇”,終於忍不住吐了出來。卻出乎意料的吐到了一件黑色的袍子上,人也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摟進懷裡。
“……我回來了。”在那個世界,他曾經想過等到見到葉王的那一天,他該說什麼。但真正的這一天到來時,他能說出口的就只有這蒼白的五個字。
“我回來了,我回來了,我回來了”,他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千言萬語,最後卻只剩這五個字,一遍一遍的訴說。語言在這時是那麼的蒼白,根本無法表達他的激動,他只能緊緊的抱著葉王,他最愛的人,再也不想放開。
葉王沒有出聲,他的心情同樣激動,但也同樣的,這種激動無法用語言表達。他回來了,那個說好會陪他人終於回來了,回到他的身邊。當他在進行召喚儀式的時候,何嘗沒有恐懼的心思。召喚,是需要本人同意並配合的。他害怕,秋明會在選擇那個世界,會選擇留在另一個時空和另一個人。如果召喚失敗,秋明不回來,他說不定會真的瘋掉。因為他真的不能承受再次被拋棄的痛苦……
看著沉浸在二人世界的兩個人,所有人都不知所措,這是誰也沒有料到的局面。他們都在思考一個問題,這個人到底是誰?
這麼多年,哥哥還是沒變,眼裡所看到的,只有這一個人。而自己,可能永遠都不會被哥哥注意到吧。惣右介看著兩個人,情緒低落了下來。卻突然不敢相信的看著出現在自己身前的男人。
“我回來了。小介。”秋明笑著,給了惣右介一個大大的擁抱。雖然不知道這其中的過程,但惣右介為他做的,為他付出的苦心,他都明白,“你長大了,這些年苦了你了!”四百年,這個孩子等了自己四百年,也謀劃了四百年,真是苦了他了。
把頭埋在秋明頸間,惣右介不住的搖頭。當年他就下定決心,等待他回來,現在他終於回來了。能看見他在自己身邊,即使是做弟弟也是無所謂的。
“銀,你做的不錯。”秋明摟著惣右介,緊緊了緊手臂,對銀淡淡的說道。高高在上的威勢,還有針對銀的靈壓,一下子讓銀明白了事實,惣右介是他藍染康成的人,沒有人可以覬覦!
握著拳頭,青筋崩出,銀沒有立刻應聲,抵抗著。但在秋明的注視之下,最後,他選擇了放棄。他沒有那個實力,也沒有那個能力,所以,他只能放棄,即使他是那麼的不甘願。他終於低下了他高傲的頭,“這是我應該做的,藍染大人!”
“藍染康成?!”這個認識像是一顆炸彈,把在場的所有人炸的暈頭轉向。如果前面的驚訝,給他們更多的是看戲一樣的感覺。但這次,無論大小兩代死神都有一種切身體會的震驚,而且是極度危險的震驚。
“好久不見,大家。”秋明對著眾人微笑:“沒想到大家都到齊了。山本總隊長,浦原喜助,京樂春水,四楓院夜一……”秋明一個一個點頭,卻讓點到名字人一陣發寒。
只是,當他看到朽木白哉的時候,神態語氣卻發生了變化,好像寒冬變成了暖春,溫柔和煦的眼神注視著許久未見卻時時想念的情人。
白哉被他眼神弄的心跳加速,他有些害怕,父親臨終的話突然出現在他耳邊,以前四楓院夜一的話也突然出現,“我最虧欠就是你的母親”“藍染康成是你父親最好的朋友”“如果藍染康成反叛,第一個追隨他就是你的父親”,所有的一切,就在電光火石之間被串聯在一起,而眼前這個人思念愛憐的眼神,讓他明白了過來。
“……我回來了,拓彌。你……還好嗎?”秋明迷離著看著在他面前的朽木白哉,卻沒有看出他們之間的差別,或許,是他不想承認這個事實。他從來沒有想過,拓彌會先死去這個可能。所以,他寧願認錯,把眼前這個人認作拓彌。
他抬起手,想撫上“拓彌”的臉頰,就像自己經常做的那樣。在靜靈庭的櫻花樹下,他擁著拓彌,一起度過那如海的花季。
“啪”,在秋明手將要撫上他的臉龐,白哉開啟了他。冷冷的說道:“我是朽木白哉,家父已在兩百年前過世。”他完全明白了,父親為什麼會經常露出那種思念的眼神,為什麼在最後還像母親道歉,為什麼其他人會這麼說,明白了一切。這一刻,他恨秋明,就是這個男人毀了父親母親的一生,甚至,他對父親也有了連帶的恨意,因為在父親的心目中,母親還有自己卻比不過這個男人,最苦是相思,父親寧願帶著對他的想念而去,也不願活在沒有他的世界裡。
“……過世?你是白哉?……你是朽木白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