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精美的紅毯通往這座在一日之間便建立起來的行宮,紅毯的兩側,都是宮裝的楚美人和強大的修行者。
見酈陵君行來,這些宮裝美人和強大的修行者皆拜伏行禮。
今日大楚王朝先登鹿山,他已經被冊封為太子,此時兩側跪拜著的宮裝美人和修行者之中,有許多都是他必須要仔細揣摩心意,甚至需要仰望鼻息的存在。
看著這些人恭謹而甚至帶著畏懼、悔意的模樣,酈陵君心中的感覺十分奇怪。
對這些人,包括行宮裡那名父王,他都應該懷有深深的恨意,然而當真正的被冊封成太子,這種恨意似乎又全部消散了。
只是可能在長陵呆得太久,看著這些楚人,他卻又充滿了陌生之感。
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秦人,在看著這些楚人。
大楚太子註定是將來的楚帝,只是在真正的登基成為楚帝之前,整個大楚王朝的主人還是行宮裡那名老人,按照宮裡的規矩,他還是要早晚請安。
走入了幽靜的行宮,他的眼瞳裡卻是馬上閃現出不可思議的情緒。
那張純金的龍榻上,卻是沒有那名已經滿臉老人斑的帝王的身影。
“不用擔心,正如你都想不到他會在登臨鹿山之後離開,天下所有人也都不會知道他會在此時離開鹿山。”一襲輕衫的趙香妃看著他震驚的眉眼,說道:“在鹿山會盟開始之前,他自然會回來。”
酈陵君強忍著心中的震驚,目光依舊停留在那張空空的龍榻上,輕聲問道:“父王究竟去了哪裡,他要做什麼?”
趙香妃搖了搖頭,認真的看著他回答道:“就連我都不知道。”
酈陵君徹底震驚無言。
君王私行本身便是不合情理的事情,更何況他的身體境況本身不佳,事關大楚和整個天下命運的鹿山會盟就要開始……若是他的父王,依舊掌控著整個大楚王朝的楚武烈王在鹿山會盟之前遭受什麼意外……他連想都不敢接著往下想,因為他知道憑藉自己目前的能力,還根本無法應付和控制這樣的場面。
……
傳聞中早已被酒色淘空了身子,且已經身患重疾,恐怕命不久矣的楚帝在登臨鹿山之後突然離奇離開,大秦王朝歷史上最強的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