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君解憂。”蘇秦再次作揖行禮,緩緩說道:“我願為使,去楚都說服趙香妃。”
驪陵君讚許的看著他,說道:“你來投我,我故意讓你去馬房,你不懷恨在心,現在反想幫我?”
蘇秦微微一笑,道:“高位者,不問恩怨,只將利益。”
驪陵君站了起來,緩緩躬身行禮,道:“您需要什麼?”
稱呼上的改變,便意味著身份的改變。
蘇秦知道自己踏上高處的第一步已然正式跨出,於是他更加燦爛的微笑道:“您為君,我為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許諾。”
“能令我歸國,位登大寶。這個要求不算過分。”驪陵君不再猶豫,看著蘇秦,說道:“你想要何日啟程?”
蘇秦平靜地說道:“事不宜遲,便在今日。”
……
支援著人前行的,不只是野心,往往更多的是不甘心。
虎狼北軍大營的大將軍營帳裡,梁聯面色漠然的看著面前的中年男子。
他身前的中年男子身穿著他親兵的衣甲,但是眉宇之間卻是有任何侍從都不會有的桀驁和狂放之意。
這種桀驁和俾睨天下的氣息,也唯有那種敢於和整個王朝為敵的大逆才能蘊育得出。
一個人的氣質如何,只看他胸懷中所想的事如何,只看他面對的敵人的高度如何,這些話一點都不虛。
這名桀驁直視梁聯的中年男子,自然便是雲水宮真傳弟子之一的樊卓。
“都已經用這種手段給了你警示,難道你還不甘心?”
樊卓看著臉色漠然的梁聯,隨意用小刀在身前食盤中的羊腿上切了一片,嚼了起來,同時接著說道,“說不定鄭袖都覺得長陵衛驚動我們的事情,都是你暗中插手,像她這樣冷酷的人物,做事根本都不需要什麼證據。”
“我又豈是到此時才不甘心?”梁聯漠然道:“否則我又何必派人給你們送信?我大可看著你們被夜策冷和虎狼軍絞殺,同時我或許還能乘機殺死夜策冷,讓皇后對我滿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