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寧抬起了頭,輕聲問道:“是皇后的意思?你昨夜便是去聽她的意思?”
薛忘虛微微一怔,然後他還是點了點頭。
“因為我很期待你在岷山劍會上的表現,我也想若是你真的能夠以第一勝出,那便是真正的風光無限。原本多活幾年少活幾年沒有一張老臉重要,但為了這……我必須去聽聽她的意思。”
微微頓了頓之後,薛忘虛溫和的接著說道:“原本她不想讓你知道這是她的安排,對於我而言,我其實也不想讓你知道這是她的安排,因為她說得的確不錯,若是你對她,對朝堂裡的那些人有恨意,對於你將來在長陵的成長,終究不是什麼好事情。可我也知道你太過聰明,即便不和你說,你也能猜得出來。”
丁寧聽著這些話語,沒有發表任何對皇后的看法,只是說道:“不管她因為什麼原因對梁聯不滿,若梁聯只是一名六境的修行者,她便根本不用費這樣的周折。”
“所以梁聯肯定也已經到了第七境。”
“你會死的,她是要我親眼看著你如何死去……她的意思,大約還是想你找個藉口,找個你必須要挑戰梁聯的理由,這樣即便是我恨,最多也恨在梁聯的身上。臣子之間互相憎恨是沒有關係的,畢竟只是大秦王朝的刀劍,都是陛下的私人財產,而且還可以互相牽制。”
說完這些,丁寧沉默了片刻,又道:“我知道她冷酷,然而沒有想到她如此冷酷。”
薛忘虛一直平靜的聽著,聽到此處,他搖了搖頭,道:“你還是太聰明瞭。”
“說到對權術的認識,不只是竹山縣那些山野之徒不如你,長陵的絕大多數人都不如你。但是你如果真正聰明,你便應該明白你最好假裝看不到這些事情。”
他看著丁寧的雙目,加重了語氣,異常認真的告誡道:“即便你心中真的對她和朝堂產生了一絲恨意,你至少也要假裝沒有。”
“因為這至少表明了一種低頭服從的態度。”丁寧聲音微冷地說道:“現在的她和陛下,不在意大秦的修行者有沒有自己的想法,只在意我們在有些時候服不服從。”
“一個強大的王朝,必定要捨棄有些人的利益和想法,我們畢竟只是極少數人。而且說實話,現在的大秦王朝人人安居樂業,陛下的確是大秦有史以來最強大和最英明的皇帝。”薛忘虛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