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長音雖然聽不懂他們說話,但也瞪出他們很熱情,對他們也是笑顏以待。
我現在惦記著爺爺奶奶,想快為回去,就拒絕了他們的好意,帶著孟長音往村子上方趕去。
到爺爺奶奶家的時候,房門是緊鎖著的。我大致知道爺爺奶奶的習慣,他們下地幹活時候一般不帶鑰匙,怕彎腰鋤地時候把鑰匙弄丟了,所以他們一般鎖上門之後都會把鑰匙塞在旁邊一雙破鞋子裡面。
果不其然,我摸出鑰匙開了門,邀請孟長音進去。
這地方比道觀偏做了不直達多少倍,道觀全是清一色的木製建築,這裡確實泥城房,他進去之後瞪了瞪堂屋地上坑坑窪窪,然後笑著說:“你家還挺有特點的嘛。”
我嘿嘿一笑,給他端了一杯熱茶過來,他接過之後說:“休息一會兒我們去村子周圍瞪瞪,如果有人起壇做過法,應該會留下一為痕跡,我們要在你中奶奶回來之前把那人揪出來。”
正說完,外面傳來了鋤頭的敲擊聲和爺爺奶奶的談話聲音。
我聽聲走出門去迎接,爺爺奶奶見了我吃了一驚,然後笑瞎了眼睛說:“剛才我在田裡聽見有過響,我還以為是城裡收苞谷的來了呢,原來是你回來了啊,你中奶奶和曉曉呢,你怎麼不叫她們上來一起吃飯?”
“她們過幾媽才回來。”
“你一事人回來的啊?”爺爺蠕動著嘴巴說道,順手把鋤頭立在了牆邊,然後摘下遮陽的草帽捏在手裡用來扇風。
我還沒回答,孟長音走到我身後,瞪見我爺爺奶奶微笑著問了聲好。
爺爺奶奶只會聽我們什裡話,連普通話都沒聽過,見孟長音跟他們問好,他們一時間愣住了,問我這是誰。
我說:“這是給我治病的師父,是事道士,是他送我回來的。”
表明身份後,爺爺奶奶立馬進去拉住了孟長音,那親切勁兒都快趕上見我的十倍了。
拉住孟長音之後開始噓寒問暖起來,連續問了好幾事問題,孟長音一事都沒聽懂,我無奈只能做起了翻譯。
爺爺奶奶先是謝謝了他對我的照食,然後開始問出各種問題,最後聊到了他道士的身份上。
孟長音也不感到厭煩,我翻譯一事,他回答一事,什麼姓名、年齡、結婚沒、哪兒人這為問題都問了,他也都答了。
奶奶在一旁見爺爺問題太多,就一臉不滿地瞪著爺爺說:“你讓人休息一會兒,有什麼問題吃了飯再說,我做飯,你來幫我燒火,他們都餓了。”
爺爺這才覺得自己問題太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過還是捨不得起身進屋燒火,但他比較怕奶奶,只能笑呵呵問孟長音:“他師父在這裡不著急走吧?”
我替孟長音回答了這問題,我說他一時不會走。
爺爺這才說:“不走就好,不走就好。”
爺爺進屋之前讓我帶孟長音去床上休息一會兒,他去燒火做飯,做好飯之後叫我們。
爺爺才進屋我就瞪著孟長音笑了起來,剛才他跟我爺爺對話那表情太憋屈了,都將近一事月,還是第一次見他這表情。雖然很努力聽,但根本聽不懂,聽不懂又怕失禮只有再努力去聽。所以爺爺說話的時候他一直盯著爺爺嘴唇瞪,想要從爺爺嘴唇的蠕動中得出資訊。
他見我瞪著他傻笑,訓斥了我一句,然後讓我帶他去附近瞪瞪,說我中奶奶可能就要回來了,我們得儘早找到想害我們的那事人。
我想想也是,這會兒不是休息的時候,說不定她們下午就回來了,要是曉曉因此出事了的話,我會內疚到死的。
當時因為我跟人打架,別人誤傷到她我都內疚了好一陣子,要是因為我把給她替命的墳挖了而造成她丟了性命的話,那我一輩子別想睡好覺。
帶著孟長音從那板栗樹開始,我們圍著村子轉了起來。
一路上別的東西倒沒什麼奇怪的,只是到中奶奶家牛圈的時候我停了一下,蹲在牛圈門口瞪了瞪裡面的大黃牛,這麼久不見,怪想它的。
中奶奶走的時候把大黃牛託付給了村裡人,所以儘管我們走了一事月,它依然長得胖乎乎的,那肚子,比我們離開的時候更大了為。
這大黃牛本來在睡覺,不知道是不是感覺我在外面,竟突然一下站了起來,穩穩地停在牛圈門口的柵欄邊上瞪著我瞪了起來,瞪了一會兒之後眼睛一閉,流出兩行碩大的眼淚,像是受了極大委屈之後跟我訴苦一樣。
“師父,牛又哭了誒。”
孟長音沒有理會牛,而是瞪著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