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革履的人點了點頭,隨後走到我們面前點了點,讓我、曉曉、沈復三人跟他們去,我看了孟長青一眼,他也對我擺了擺手,道了聲去吧。
這六個道士將我們帶到了這豪邸內側的一間約有二十來個平方的房間。房間裡面已經擺好了一個長約一米的祭臺,祭臺上檀香、香壇、桃木劍、帝鍾一應俱全。
先前大堂裡的人全部來了這裡,唯獨孟長青沒進來。
這六個道士之中只有一個是主法師,其他的都為副手,進去就站在祭臺後面,那主法師約有四十來歲了,我們一進去他就命我們站在他所指定的位置。
站好後我問他幹什麼,這法師看了我一眼,說道:“做個超度法事,你們三個人一人幫忙佔一個位,一會兒別亂動就行。”
之後主法師告訴我們,說我們三人之中沈復站的是天位,曉曉站的是地位,我站的是人位。我原以為孟長青把我們帶到這裡來會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呢,原來就是來充人數的。
主法師跟我們說完之後就到那西裝革履的男人面前說道:“超度法事期間陰氣較重,如果陰氣上身很容易落下病根,我建議各位還是先回避,如果不怕的話,大可以留在這裡。”
這些富人是最珍惜自己生命的,聽主法師這麼一說,都紛紛道了聲您費心了,然後退出這房間。
退出去之後,主法師跟我們交代了幾句,隨後開始設壇、上香、鳴鼓、迎駕、祝神、唱神。
一系列前期繁瑣過程完畢之後才開始焚燒祭文。
焚燒祭文之前他念了一遍,大概意思就是讓這宅子裡面的一個女鬼快去投胎,不要騷擾活人了。
祭文燒完,這主法師開始做法,動作神態與流程與電視裡一般無二,對這一套動作流程極其熟練。
“元始符命,時刻升遷,北都寒池,部衛形魂,制魔保舉,度品南宮,死魂受煉,仙化成人,生身受度,劫劫長存,隨劫輪轉,與天齊年,永度三途,五苦八難,超凌三界,逍遙上清。”
這主法師唸咒也極其的熟練,一邊舞動著手裡的桃木劍一邊念著這咒語。
這咒語孟長青也曾經念過,是出自《元始無量度人上品妙經》的,當初超度我奶奶的時候,便是念的這經文。
這主法師雖然會念,但是內行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在裝模作樣,無論是孟長青還是沈復,他們做法念經或畫符籙之時,都有神韻縈繞在其中。而這主法師動作語言雖然極為華麗,但事實上只是無病呻吟,根本起不了作用。
我能看出來,沈復自然也能看出來,翹著嘴角微微一笑,隨後專心致志看起了這主法師耍寶。
主法師之後的十幾分鍾之內依然揮舞著桃木劍唸唸有詞,滿頭大汗倒還真像是運功發力造成的。
在這主法師將度人經唸到第三遍的時候,這屋子裡面終於出現了不對勁。
屋子本就是封閉了,氣息不通,這會兒卻慢慢被陰氣充斥了,我和曉曉不由地緊了緊衣服,那主法師大概也感覺到了不對勁,斜著眼神打量了一下四周,之後唸的更加費勁了。
又唸了一遍,忙將桃木劍收了起來故作鎮定說道:“那害人的女鬼已經被我超度,我們出去吧。”
他說完就帶著他身後的五個人離開了,走的時候還讓我們三也跟著離開。
我們不像節外生枝,看了一眼就走了出去,出去時候孟長青已經不在了,那主法師正拿著桃木劍擺著造型跟這主人邀功請賞。
我見了走過去問道:“剛才那個大叔呢?”
“他先走了,讓你們等這女鬼超度之後再去找他。你們的工錢,我也已經交給他了。”
沈復聽了摸摸腦袋一笑,說道:“把我也給算計進來了。”
出了這房間,那些假道士就一點兒也擔心害怕了,安安心心坐這喝茶聊起了天。
聊了約有五分鐘左右,那西裝革履的男人見我們還不走,就笑著道了聲:“麻煩小兄弟和小妹妹了,一會兒咱們出去吃飯,幾位要是有時間的話,可以跟著一起去的,也不差這幾個座位。”
他這語氣雖然極為客氣,但是聽著很不舒服,什麼叫跟著一起去?
剛才在屋子裡面的時候,已經有陰氣瀰漫了,這會兒估計也該出來了,我們一直呆在這裡,就是為了要等她,又不是為了蹭飯吃。
我見主人家說得這麼委婉,有些不舒服,就跟沈復和曉曉說道:“咱們走吧。”
沈復是個有脾氣的人,我說了後就要帶著我們離開,出門時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