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都是喪屍,你是怎麼來到這個地方的?”白曉飛又問。
左清晏沉吟了一聲,他這塊朽木為了參悟《萬木訣》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情閉關了,還沒閉關多久,決心就潰不成軍,該吃就吃,該睡就睡。中途他嘴饞得緊,在附近山林裡尋找野食,忽見山崖邊一棵樹上有紅色的果子長得十分討喜,遂滿心歡喜摘了一個嚐嚐,味道上佳,吃下第二個的時候他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這果子……怎麼長得和他師父給他的圖鑑中的眠果這麼像呢?
心下感覺不妙的左清晏立刻掏出圖鑑一翻,頓時心下一片淒涼。
不是說眠果早就絕跡了嗎?為什麼會在這種深山老林裡出現?還剛好被他吃了兩個。
吃一個就是活活躺一百年啊!
就這樣,左清晏懷著悲憤的心情躺了兩百年。
直到最近醒來,他忽然覺察到天地劇變靈氣大量流失,遂出關一探,剛一出關就發覺到處都是這種奇怪的活死人,說是殭屍卻又不像,殭屍不可能大白天出來活動,速度也不至於如此緩慢,而且這些活死人顯然沒有任何智慧,而殭屍多少保留了一些生前的習慣……
剛才這群人談論中將這些生物稱為“喪屍”?
“我一直住在山林中,請問到底發生何事?這些……喪屍,又是什麼?我看這些東西既不是殭屍,也不像活人。”左清晏含含糊糊地說。
白曉飛知道他有所隱瞞,也不點破。這人該不會真的是在山林裡住著從未出來過吧?否則一年前的異變他怎麼會渾然不知?
“大約是一年前,不知名的病毒突然在全球爆發,沒人知道這種病毒到底是怎麼出現的,竟然是短短數月內蔓延全球,大部分人類對這類病毒都沒有抗性,他們就變成了喪屍,只會漫無目的地行走,聞到活人的味道就會興奮,只要被它們咬到就會被感染,更糟糕的是它們還在不斷變異……”白曉飛的眉毛緊緊皺了起來,顯然對人類的處境並不看好,“有些人類天生就有抗體,並沒有被感染,就像我們。為了不變成這群喪屍的同類我們也只能團結起來,逃出喪屍遍地的城市,在人煙稀少的地方發展新的聚居地。”
左清晏聽得一知半解,雖然不清楚“病毒”“抗性”是什麼東西,但是大概還是弄明白了白曉飛的意思,他也意識到這個世界和兩百年前已經大大不同了。
靈氣逸散,到處是喪屍,也不知道修真界現狀如何。
“左先生要不要隨我們一起迴雪山營地?天黑之後喪屍會更加難對付,留在野外總是不安全的。”白曉飛好意問道。當然她也抱了些別樣的心思,一個異能者對於一個團隊來說有多大的作用就不必說了,但看左清晏這一手操控藤蔓的手段就知道他絕非常人。她甚至覺得……這個人身上還藏了不少秘密。
“也好,有勞了。”左清晏點點頭,跟著白曉飛上了車,車上的幾人都是男人,其中一個壯漢一拍左清晏的肩膀就哈哈笑了起來。
“兄弟,這青藤真不賴啊,有了這個對付這些怪物可就省事多了!”
這種毫無殺氣的攻擊並沒有觸動左清晏的護體真氣,可是卻打得他的肩膀隱隱作痛,他只是個金丹中期的修真者,還沒到元嬰,無法重塑肉身,這身體的強度和一般人類還真差不了太遠。
“好說好說。”左清晏強笑了兩聲,別過臉立刻一臉苦相。
他真不習慣這麼熱情的人啊。
2
2、世界很奇怪 。。。
二?世界很奇怪
奇怪的“馬車”沿著長滿了雜草的公路開往雪山營地。
天氣晴朗,萬里無雲,左清晏把玩著手裡的幾顆藤蔓種子,越看越覺得想吃東西。雖然辟穀後他就沒有飲食上的需求了,但是出於對食物的執念,哪怕在閉關的時候他都喜歡從乾坤袋裡摸出一把藤蔓種子當花生米吃,這躺平兩百年的悲劇就是他的嘴饞帶來的,可惜他顯然不是個善於自省的傢伙。
見到他把種子塞進嘴裡嚼,周圍正在和他絮絮叨叨說話的傢伙們都一個個愣愣地盯著他看,最後還是剛才那個和他搭話的大漢問道:“你很餓嗎?”
左清晏不明所以地應了一聲,然後得到了粗糙的饅頭狀食物一個。
“將就著吃吧,現在食物緊缺,實在沒什麼好吃的東西。”白曉飛從副駕駛座上回過頭對左清晏說道。
左清晏點點頭,啃著能硌掉牙齒的幹饅頭,一臉痛苦。
沒想到區區兩百年人民的生活水平竟然倒退如廝!他從來沒吃過這麼難吃的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