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神情淡定地夾了一筷子焦蛋蘸蘸醬油塞進嘴裡說道。
“這你也吃得下去!”仙鶴驚悚地看著他,嘴巴張得老大。
“雖然味道有點重,多蘸點醬油也就蓋過去了。”左清晏毫無壓力地說。
仙鶴的臉綠了:“我平日裡辛辛苦苦給你做好吃的……我真是犯賤。”
“不不不,好吃不好吃我還是吃得出來的,阿鳴的手藝當然是不同凡響。”左清晏立刻換上諂媚的笑臉安撫仙鶴躁動的神經。
連寒端著一盤西紅柿炒雞蛋衝廚房裡出來了,如果無視被煎焦的雞蛋的話,那個西紅柿紅豔豔的顏色還是很討人喜歡的。
“來,嚐嚐我的手藝。”連寒將西紅柿炒蛋一放,自己也坐了下來。
三菜一湯,紫菜湯沒有技術含量暫且不說,西紅柿炒蛋焦了,煎蛋糊了,青菜炒肉也是蔫蔫的。
只有左清晏吃得還算給面子,這傢伙只要是吃的都能這麼狼吞虎嚥,簡直像是餓死鬼投胎,其他人都是淺嘗輒止,仙鶴已經頻頻望向廚房心想要不要他自己來親自下廚秀一把廚藝。
連寒自己夾了一筷子青菜說道:“我的手藝是不行,方賓的手藝可真不錯,你們有機會千萬別錯過。”
“方團長?真看不出來。”容子桀說。
“千萬別小看他,我和他打小就認識了,後來我結婚了還常拖著我老公一起去他家蹭飯,我生孩子的那會兒還是他給我熬雞湯,手藝可好了。”連寒笑了起來,“要是哪個女孩子能嫁給他,那絕對是福氣,這輩子都十指不沾陽春水的。”
四個爺們兒吮筷子的吮筷子,夾菜的夾菜,最狼吞虎嚥的那個還趁著吞嚥的空隙問了一句:“他喜歡男人嗎?”
“你要自薦枕蓆嗎?”連寒瞥了他一眼。
“難道不是應該把他娶回家供著等飯吃嗎?”左清晏疑惑地反問。
“……”
容子桀開始慎重考慮一下要不要在廚藝上下點功夫……咦,他為什麼要考慮這個呢……
吃完飯連寒去找方賓商量回程的事宜了,仙鶴在水槽洗碗,還非拉著屠非在旁邊看著,不許打遊戲也不許他去打坐,按他的話說,這叫我不痛快的時候你也不能痛快。但他也沒指望屠非能洗個碗,這傢伙不打碎碗盤就很好了,還指望他能洗乾淨?
修真的一個個都四體不勤五穀不分。
屠非靠在櫥櫃旁看著祝鶴鳴洗碗,一聲不吭,仙鶴左一句抱怨又一句數落他欣然接受,連連點頭,並且不時應答一聲。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仙鶴扭頭瞪他,手上還抓著一隻油膩膩的盤子。
屠非盯著窗子的視線轉回了仙鶴的臉上:“在聽。”
見仙鶴一臉懷疑地看著他,屠非又補充了一句:“我師父無塵子曾經對我說,如果有人願意為你做飯洗碗,那麼你就要忍受那個人的嘮叨。”
仙鶴的臉色又變了:“你師父說的……是他妻子吧。”
“確實是和我師父雙修的妻子,我師母。”屠非一臉正直地說。
一時之間祝鶴鳴也不知該說什麼,默默低下頭繼續洗碗去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臉色一直透著詭異的紅潤。
“你……”祝鶴鳴還想說什麼,最後卻生生噎在了喉嚨裡,只能沉默以對。
屠非卻露出了一個難得一見的笑容:“你臉紅的樣子可比生氣的樣子可愛多了。”
“可……可愛?!”
屠非立刻板回一張臉,就像他剛才好像什麼都沒有說。
不合時宜的人出現在了廚房門口:“阿鳴,晚上可以來點肉嗎?”
“吃吃吃,吃死你算了!”仙鶴越加沒好氣地吼了回去。
左清晏摸摸鼻子,阿呆發出嘶嘶聲,似乎對仙鶴的答覆不滿意。
“阿呆你也別急,小仙鶴雖然嘴巴彆扭了點,但是人還是很實誠的,等他吼高興了晚上就有肉吃了。”左清晏對阿呆說。
“你才彆扭!”
“看吧,這就是彆扭。”左清晏連連點頭。
屠非上前一步拉上了廚房的門:“廚房重地,閒人免入。”
“嘖嘖,屠道友,你真是……有了那個什麼忘了那個什麼。”左清晏笑眯眯地調侃了一句,一溜煙跑走了。
他們在四海商團的臨時住房裡分到兩個房間,老樣子兩兩合住,左清晏回到房間正看到容子桀在擺弄他的槍,不禁問道:“又是保養槍支?”
容子桀抬頭看了他一眼,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