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最近試驗出來的,還沒有找人試過,但是我覺得它對魂體有凝聚穩固作用,要試試看嗎?”
阿呆懷疑地看著他,一臉戒備。
“你給我試藥我就給你做飯吃。”仙鶴提出交換條件。
阿呆欣喜地搶過藥瓶倒豆子似的往嘴裡倒,仙鶴立刻驚叫了起來:“不能吃這麼多,不能吃這麼多啊!”
結果又是一番灌藥催吐,直把阿呆折騰得夠嗆。
“咦,容大哥呢?”仙鶴左右張望也找不到容子桀,有些奇怪地問道,“剛剛還在那裡的啊。”
屠非神識一掃,心知肚明:“去發洩發洩。”
“啊?”仙鶴愣了一下,“打喪屍嗎?”
“嗯。”
左清晏把阿呆往仙鶴身上一丟:“看好了,我去找容容。”
說完一下就閃沒影了。仙鶴抱著阿呆,兩個身材差不多的少年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還是阿呆露出了一個獰笑,嚇得仙鶴立刻把它丟給屠非了。
“這種一看就讓人覺得肉疼的眼神真是太可怕了。”仙鶴搓著手臂心有餘悸地說,“總覺得他對我的肉不懷好意。”
屠非看了仙鶴一眼,那眼神也說不上什麼不對勁,可是仙鶴覺得更可怕了……怎麼連屠非看起來都不懷好意?
另一邊左清晏已經追上了在樓下和喪屍玩打靶遊戲的容子桀,他站在地勢稍高的平臺上,一身黑色的長風衣,兩手各持一把槍,瞄準喪屍的腦袋,槍槍命中例無虛發。
天色有些晚了,夕陽照在他緊繃的臉上,那神情帶著一種陌生的肅殺,讓他原本就英俊的臉透出一種生人勿近的氣場。
可是左清晏顯然不是“生人”。
“上次和你一起看落日好像是在東海基地附近海域的一個孤島上吧。”左清晏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
容子桀收起發燙的槍,轉過頭瞥了他一眼:“你想說什麼?”
初春的風還是寒冷的,帶著潮溼的氣息,在這座死者的城市裡盤旋不去。
左清晏沉吟了一聲:“我是想說,那時候的你……”
一聲屬於喪屍的嘶吼聲響起,一隻彈跳力驚人的喪屍從聳立的大廈間跳了出來,撞破了玻璃,然後四肢在大樓的牆體上一蹬,滑翔一般撲向兩人。
容子桀的眉梢一挑,眼中流露出陰狠的神色。
一道鐳射瞬間將那隻跳蚤一般的變異喪屍射成了肉醬。容子桀頭也不回地收回鐳射槍:“繼續說。”
左清晏嚥了咽口水:“我記得你說過這個槍是違禁品。”
“別被抓到就行,我可不是什麼照著星際條例辦事的良民。”容子桀冷笑了一聲。這倒是句大實話,星際冒險家在外走動的時候難免會觸碰到星際條例,多多少少罷了。
左清晏盯著容子桀的表情,一瞬間猶如福至性靈,他乾脆利落地親了上去,起初只是唇瓣和唇瓣的輕輕摩挲,左清晏回想著他少得可憐的接吻經驗,覺得應該把舌頭伸進去試試。
一道黑影從天而降,容子桀身上的警報器一陣狂響,他厭惡地抬頭看了一眼,立刻拔槍射擊,同一時間等離子防護罩開啟,擋住了一攤被射成肉塊的屍體。
左清晏摸了摸自己的下唇,覺得這種感覺著實不賴。唯一有問題的大概是他們選擇的地點並不怎麼適合談情說愛。
在兩次被襲擊後,兩人之間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冷場,左清晏乾咳了一聲,企圖轉移一下氣氛,他摸出一把花生問道:“要來點花生嗎?”
容子桀猶豫了一下,還是捏開了一顆嚐了嚐,雖然是生的,但是味道並不壞。
高臺下的喪屍憤怒地嚎叫著,揮舞著手臂胡亂地撓著水泥牆體,可惜高臺超過了它們的攀爬高度,此刻它們只能在下面用聲音抗議著。
“左清晏,我問你一件事。”容子桀忽然用認真的口氣詢問道。
左清晏剝著花生點點頭:“你說吧。”
“你願意和我一起回母星嗎?我是說等這裡的事情都完成後,你願意跟我走嗎?我們可以一起去星際冒險,尋找沒被發現的有生命的星球,這會耗費大量的時間,但是卻是非常有趣的旅行,我覺得你會喜歡的。”話剛說完,容子桀自己卻覺得有些不對勁,這口氣怎麼聽怎麼像……求婚?
左清晏剝出最後一刻花生,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把花生塞進他嘴裡:“好啊。”
作者有話要說:存稿箱:背景板和群眾演員喪屍們對這對罔顧它們狗眼肆無忌憚地卿卿我我的狗男男表示羨慕嫉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