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荻鎮的。”屠非的記性比左清晏好多了,脫口而出。
“路程的弟弟?”仙鶴也想起來了,神情古怪。
“你們認識?”蘇執一怔。
“我們之前在白荻鎮待過,剛好是月圓之夜,喪屍暴動,攻下了白荻鎮。”容子桀開始給蘇執講述那天發生的事情,包括路程的死亡和路樊的重生。
“抱歉,之前沒和你們說起,其實我有在離開白荻鎮前追蹤過路樊,結果錄製到一份影像,是關於類人喪屍的,那天在海上遇到的那個類人喪屍傅嵐也在場。”容子桀說。
四人聽得有些震悚,最後還是蘇執呆呆地問道:“司令的意思是不管陷阱與否,總要去看看,喪屍們為了捉幾個人類不可能設下這麼大一個陷阱,所以他傾向於相信這是真的。但是不可能會有很多人去,估計十來個人的小分隊去試探一下吧,如果是真的,最好的辦法就是殺了智慧喪屍毀掉它們的大本營。”
“人太少了。”容子桀不贊同地說。
“這是司令的意思,損失十幾個人的代價換取一次險勝的任務,對東海基地來說並不虧。”蘇執淡淡道。
“你要參加嗎?”仙鶴擔憂地問道。
“當然。”蘇執用力點頭。
“太危險了。”仙鶴勸阻他。
“總得有人去啊,我去也許生還率還高一些,反正現在也有病毒抗體,被咬上一口也不是必死。”蘇執頗有些不在乎地說道。
“你說的那份資料,能不能弄到影印件給我看一下。”容子桀問道。
“這是機密,非相關任務人員不能檢視。”蘇執一板一眼地說道。
“得了吧,你什麼時候這麼守規矩了。”仙鶴揶揄他。
“其實我是想把你們也拐去做任務。”蘇執說。
容子桀猶豫了一下,雖然他對路樊的情況很好奇,但是這種時候去“喪屍大本營”,且不說是不是陷阱,這個任務的危險性也太高了。
“我想跟你去。”仙鶴定定地說著,又用猶豫的目光看著同伴,“如果我們一起去,總還有些保障,可是他們去……太危險了。”
屠非明白他沒有說出來的話,他不想看到任何一個朋友的離去。
“我會陪你去的。”屠非的話給了仙鶴一顆定心丸,他當即笑了起來,親暱地握了握屠非的手。
“廚娘都走了,我留在這裡只能吃自己了。”左清晏苦惱地揪著頭上的阿呆,也只好答應了。
“……”只剩下一個光桿司令的容子桀別無選擇。
蘇執見目標達成,立刻鬆了口氣:“其實我一開始就是來說客的,還想萬一你們都不去可怎麼辦。”
自從海上幽靈船的事情後,他對這幾人的實力深信不疑,在東海基地的這段日子裡,他有事沒事就來和仙鶴比劃,雖然每每總是贏多輸少,可是那個叫屠非的傢伙總是眼神不善地盯著他,盯得他頗有些心虛,他也不是沒和屠非比劃過,結果兩招就被人家撂倒了,只得作罷。仙鶴還在一旁幫腔,蘇執這一脈的開山祖師都未必有屠非年紀大,他們當然沒有可比性。
屠非暫且不說,那個每次和他搶麵條的左清晏就已經很深不可測了,能夠輕易擺平智慧喪屍的傢伙只怕也不是易於之輩,只是平日看來這傢伙除了吃吃喝喝其他的什麼都不關心,實在是一點高人風範都沒有。
而容子桀,雖然很少見他出手,但是從行動間也是看得出遠超一般人的身體素質的,最重要的是這傢伙經常拿著的一些工具都是他從來沒見過的。有次他變魔術似的弄出一桌子食物來引誘左清晏,左清晏一看就翻了白眼:“開什麼玩笑,這點障眼法我都看不穿?”
結果還真讓他說對了,那些都只是三維立體投影罷了。只是蘇執左看右看也沒看到相關裝置在哪裡。
蘇執既然來了仙鶴就不會讓他空著肚子回去,幾人吃了一頓午餐就散了,容子桀和蘇執去拿資料,剩下的在房間裡該幹什麼還幹什麼。
左清晏把阿呆種進了花盆,然後支著下巴開始發呆,窗外的天空一碧如洗,樓下的花壇草坪裡也已經是一片春意初現。
阿呆向著太陽愉快地抖動著鮮綠的藤蔓和粉嫩的花苞,像是吸收著陽光的照耀。
也不知道發了多久的呆,門突然開了,原來是容子桀回來了。
“東西到手了嗎?”左清晏回頭問他。
阿呆趁他不注意一口咬在了他擱在窗臺的手上,左清晏也沒生氣,只是掰開阿呆的花瓣將它關到了窗外。阿呆拍著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