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啦?我就是在下界玩兒時誤打誤撞到了五行山,就是直接進去的。”
哪吒若有所思。
此刻已是下午,太陽往西偏移,順著金烏的痕跡向西看去,便是靈山道場。再看小老鼠精純粹皎潔的眼眸,她本由靈山而生,自然有幾分佛性。
“小主人,你進不去五行山嗎?”喜恰又問他。
哪吒輕哼一聲:“有何進不去的。”
只是他沒什麼理由要去罷了,也不曾去過。孫悟空與他而言是個惺惺相惜的對手,但也僅此而已。
“那、那你為什麼要對他放水呢?”
哪吒才發覺方才他把心裡想的一併回答了,沉默一瞬,試圖轉移話題:“你與孫悟空認識多久了?”
這句話又是慣常不高興時的語氣。
喜恰一噎,搓搓手裡的大蟠桃,也不知為何面對他的問題有點心虛,喏喏道:“就才認識......”
“見了幾次?”
揹著他去見猴子,天上的朋友倒也罷了,地上也不忘交新朋友。哪吒這樣一想,越發不高興了。
喜恰比了個二的手勢,曉得此時不能敷衍,和盤托出:“就兩次,一次是給玉女帶餄餎餅的時候,一次是天蓬元帥被貶下界後。”
又聽到了新名字,哪吒微一皺眉:“玉女又是誰?”
“哎呀,就是我在天庭的好朋友啦。”眼見哪吒的臉色越來越怪,喜恰不知道為什麼,但當機立斷去拉他的手,又把話題轉回去,“小主人,你幫孫悟空......是因為你也不喜歡天庭嗎?”
哪吒會不會不喜歡天庭,其實她從前沒想過這種問題,也不關心這些。
可是臨到如今,不知為何,她又開始在意了,在意他的每個想法,在意他所有的喜好,就......自己也說不出為什麼在意。
或許是在她眼裡,哪吒向來是意氣飛揚的小太子,手持火尖槍,腕戴乾坤圈,那襲紅衣是雲樓宮的亮色,也是她心裡的亮色。
但直至此刻她才察覺,原來看上去任情恣性的哪吒,也會有不合心意的事。
而她不願他有任何不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