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都被魔化了,自己小命估計也難保了。還有,師父說的暗中便宜行事似乎是叫他繞開何健飛單獨行動,這麼說來師父他們並不信任何健飛能在這次劫數中還站在法術界一邊,這怎麼可能?何健飛對佛門,對佛義的忠他是最瞭解的,難道這次大劫真的有些人為不能預測的複雜因素摻雜在裡面?怎麼樣又算便宜行事呢?孤星寒連這次事件到底是因何而起都不清楚,好容易搞懂了君婷事件,又無端端的跳出一個白衣女孩來,看何健飛的樣子也是一頭霧水。對敵人一無所知,這樣還打個鬼勝仗?,劫數中人,劫數中人,莫非師父是叫他們四個專門來赴死的,以解此劫?
正胡思亂想間,巧兒從後面趕上道:“孤師兄,我們這組怎麼行動?”涉世未深的巧兒看上去仍然興致很高,對於他們這些俗家弟子而言,各門各派都不輕易派下山行動,好容易有了一次機會,怎麼會不趁機出出頭呢?孤星寒的思緒這才被打斷,回過神來,轉頭看了一眼低頭不語的徐傳,心想:他怎麼看上去特別低落一樣?孤星寒想了一想,還是不知道應該從哪裡下手,本來想著自己先去看看資料,但又怕被人看出他現在還不能掌控局勢,渙散人心,忽然想起譚星莞有三首怪詩留下來,一直未能解開,忙道:“我們去解開譚星莞的詩謎好了,那個冤魂的身份不是一直不明嗎?老是懸著也不是個事兒,知道了是張君行還是譚星莞,有了明確的物件,我們就可以找到他的弱點,將其擊破。反正何健飛他們現在專注於血色詛咒的解謎,我們正好兩邊開花,形成合擊之勢。”巧兒展顏笑道:“不愧是孤師兄,我們之前也分過組,也說要解這詩謎,但是總沒解成。”孤星寒笑道:“你們解了多少天?”巧兒堵嘴道:“就半天,下午校園就死人了,大家就都拋開手了。”“啊,死人了?”孤星寒輕輕的叫了一聲,隨即回過頭去,自言自語了道:“怎麼會這麼巧……”這句話的聲音極輕,連巧兒都沒有聽到。孤星寒隱隱明白了何健飛分組的含義——這裡面有內奸!
何健飛那組由於一直在主線查探,目標明確,討論起方向來輕鬆得多。何健飛向兩人說明了張君行和譚星莞已經在生前專門調查過血色詛咒的事情,並大致講了他和孤星寒的推理構想,引來兩人的唏噓。李老伯還是力挺譚星莞道:“我覺得不象,沒有動機啊。你說張君行借用血色詛咒的力量是為了向小虎報仇還勉強說得過去,可是譚星莞為什麼要這樣做?有什麼事值得他去借用這種歹毒的力量最後還得用生命作為賭注?”何健飛笑道:“都說了是構想,就知道你會急,拋開張君行還是譚星莞的問題不談,先解決血色詛咒的秘密再說。”李老伯不解道:“不是已經解開了嗎?就是這盒子啊,那個圖書館的死靈必定是那死去的孩子投胎轉世來報復的。”何健飛道:“好,那我問你,如果他是來報復的,為什麼報復到學校裡面來了?”李老伯語塞,何健飛又道:“我再問你,血陣是一個民間壓制的陣法,透過這個陣法的力量將煞氣發揚到最大,那麼那個嬰靈是怎麼突破血陣出來的?你別說跟阿強前輩一眼,人家那是條件太特殊了。”眼看李老伯還是沒答出來,何健飛不依不饒的繼續問道:“第三個問題,血色詛咒明顯不僅僅是一個詛咒,也是一個透過詛咒來提升自己功力的方法,照這樣說,那個死靈完全可以透過這個詛咒不停的提升功力,直至天下無敵。那麼他又為什麼要設定一個什麼謎底,讓猜出的人可以吸收自己的功力?這不是自相矛盾嗎?難道你們不覺得這個謎設得有點不合情理嗎?”
李老伯搶著道:“第三個問題我知道,我來回答你,必定是他要報仇的人已經不在了,心願已了,所以覺得留在這個世上沒意思。”何健飛笑道:“胡說!沒意思就去輪迴,還霸佔著圖書館嚇人幹什麼?還要假惺惺的跟我們說你猜出了血色詛咒的秘密沒有。”阿強道:“恐怕另有目的。”何健飛道:“另有目的是肯定的,不僅在人間界會有人利用人的情況出現,冥界也有。畢竟鬼是人變成的。”阿強聽他話外有因,問道:“你是不算查出了什麼?”何健飛道:“這幾天我雖然在睡大覺,還在閒逛,但那是為了穩定內奸的心,事實上我已經派人暗中查探了校史,資料也已經回饋到我這裡來了。”李老伯疑惑道:“你查校史做什麼?”何健飛道:“要弄清那個死靈為什麼會無緣無故的從村莊跑到學校,必然要查校史。”阿強道:“你查到了麼?”何健飛從床頭櫃中拿出一沓厚厚的資料揚了揚道:“查到了,事實已經相當清楚了,那個死靈拋棄村莊來到學校的確是為了延續報仇的路。1934年,我們學校建校,一個名為孫永貴的神秘人出資三千萬,成為學校的第一大也是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