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遲到。”扔下這句硬邦邦的話之後,星晨連書都懶得拿就直接出去了。
以衝刺的速度衝到飯堂,在排隊的人群裡廝殺了十幾分鍾,最後連黃瓜和肉都分不清,點了個辣椒炒黃瓜(本來以為是辣椒小炒肉),再加囫圇吞棗和桌邊一堆異樣的目光,林鳶茵終於成功在1點之前趕到了校門。星晨看著她滿嘴還沒嚼爛吞下的菜和鼓鼓的腮幫子滿意的道:“好,總算有一次準時了。我們出發吧。”星晨說是將楊淙安置在一個偏遠的地方,其實卻離學校並不遠,二人走了二十多分鐘就到了。那裡是一處還沒有開發的荒地,到處是翻起來的黃土和一些被丟棄的廢舊農耕用具,在荒地的邊緣稀稀拉拉的建著一些很小的瓦房,破舊的外牆上佈滿了青苔的痕跡,木門上盡是漆脫落留下的灰白色,窗戶只有一個,既高又小,有些還裝著鐵桿。林鳶茵不可置通道:“你居然把楊淙安置在這裡?”星晨泰然的道:“你的意思是說我應該安排她去入住酒店?”林鳶茵一時語塞,星晨來到一處比較新的房子面前道:“到了。”
屋內的光線很昏暗,過了好半晌,林鳶茵的眼睛才適應了屋內的環境。房間的擺設很簡單,一張簡陋的單人床,一個搖晃的木椅子,還有一個看上去年代很久遠的梨木桌,除此之外,再無別的傢俱。楊淙就半躺在床上,剛經歷生死之劫的她看上去很是虛弱,臉龐也瘦削了不少,但是卻無掩她的清麗。見到兩人進來,楊淙只是點點頭,隨即把頭別往一邊。星晨毫不客氣拉過椅子來坐著,問道:“你好點了吧?”林鳶茵只好站在他的旁邊,跟著道:“看起來你的精神不太好啊。”楊淙低聲道:“沒有關係,我習慣這樣了。自從姐姐死後,我就已經當自己是一個死人了。”星晨沉默了一下,才道:“人死不能復生,你不能老是這樣想不開。你姐姐希望你快樂,你至少應該遂她的心願才是。”林鳶茵從來沒覺得星晨會說這麼體貼和善解人意的話,不由奇怪的朝他看去,剛好對上星晨投過來的目光。林鳶茵反應過來忙道:“是啊是啊,楊淙你要節哀。”楊淙轉過頭來道:“不談這些了吧。傳說的事你們查探得怎麼樣了?”看著她熱切的目光,林鳶茵猶豫著要不要對她說真話,星晨已經搶著回答了:“不太順利。我們只猜測出你姐姐和洪京是故意做出那種恐怖詭異的笑容,笑的目的還不得而知。其他線索已經全部斷了,第九間課室也一直沒有露頭。”楊淙怔怔的出了會神,道:“這個問題我也想過。會不會是他們兩個見到第九間課室覺得高興才露出笑容的?”星晨搖了搖頭道:“如果是洪京還情有可原,你姐姐已經見過洪京詭異的笑了之後就死了,她見到第九間課室理應不會高興才是。”
楊淙想了想,道:“也是。我自己一個人靜靜的常想想,竟覺得這個傳說不是普通的一間小課室人間蒸發了那麼簡單。那你們來找我是要我幫什麼忙嗎?”星晨沉吟道:“你姐姐一看到洪京的表情和舉止立時就明白了謎底,這除了她聰明之外,恐怕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資料沒有披露出來。光憑現下的條件,那是絕對不能破解這個傳說的。我希望你好好回想一下,你姐姐是否就這個傳說還跟你提過其他的念頭,或者說,她在死的前後有沒有說過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楊淙又把頭別過去,她的眼睛睜得圓圓的,嘴巴半微張開,看上去正在苦苦思索著什麼。良久,楊淙才遲疑道:“姐姐死後我才知道這個傳說。她接觸到傳說的日子也很短,不可能跟我說過什麼話。倒是你說她死前有沒有什麼奇怪的舉動,我想起來她在臨死前寫過一首詩。那首詩就放在她宿舍的書檯上,墨跡還沒幹,似乎是死之前剛剛寫完的。詩的意思晦澀難解,後來安葬她的時候把那首詩一起給燒了。”林鳶茵知道問到了緊要關頭,激動得語音顫抖得問道:“那……那你還記得嗎?”楊淙抬眼望著窗外的天空,緩緩吟道:
日烈逼月退,
月落星華升。
總有精元處,
圓破萬物成。
林鳶茵的腦子剛激烈的開始轉動,思索這首詩的意思。那邊星晨已經插口道:“這首詩意思不古怪啊。它講的是天地精元輪迴有道,只是這其中涉及佛道常理,你姐姐是信教的麼?”聽到星晨提及“佛道”兩字,林鳶茵立刻警覺的看了他一眼。楊淙道:“我不知道。對不起,我不瞭解這些東西,所以以為這首詩古古怪怪的。”星晨卻轉了口氣道:“那也不一定,當時洪京挑戰傳說她心緒不寧,應該沒有情趣還去參詳這些佛道之理,說不定另有深意。我們回去慢慢想就是了,今天也算沒有白來。你還是好好休息吧。”
告別楊淙後,林鳶茵以為星晨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