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想到,堂堂溟王妃,遠觀絕美,近觀竟愈加的驚心動魄,而且,氣息如此芬芳甜美,態度如此……溫和,如此平易近人。
夫妻兩人相視,爭先恐後,恭謹地將這天降神女似的美人扶起來。
烏勒父親就開始結巴,黝黑的臉暗紅,眼睛不知道該往哪兒看。
烏勒母親堆上笑來,“我們倒是也不缺什麼補償,小世子人中龍鳳,請個太傅在王宮裡學也不是不可以,他這樣暴躁,易怒,還殺人不眨眼,和我們孩子在一處……我們實在不放心。”
錦璃撫了撫裙襬,客氣地清淺微揚唇角。
“姐姐說的有道理,不過,謹兒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的殺人,不如,我們先弄清楚真相,再做決定吧。”
她先賠罪,再查真相,境況扭轉,烏勒的父母無話可說。
於是,三個孩子被叫了進來。
南宮謹在外面聽到孃親磕頭賠罪,已然懊悔地哭紅了眼睛。
錦璃卻不和他說話,而是把烏勒拉到近前,握住他的小手,“烏勒公子,別怕,你告訴我,南宮謹為何殺你?若是他的錯,我定饒不了他。”
烏勒皺著濃眉抬頭
,看父親,又看母親,手足無措,忐忑不安。他小臉兒暗紅,與父親那模樣,如出一轍。
烏勒父母相視,不明所以。
“王妃娘娘是明事理的人,兒子,你實話是說即可。”
烏勒反而低下頭,越是悶不吭聲。
錦璃恍然挑眉,鬆了烏勒的小手,轉而在椅子上坐下來,威嚴打量著冷夢舞。
“你說吧,他們為何打架?”
冷夢舞被嚇了一跳,不禁震驚於她的公允。
南宮謹是當事人,又是兇手,自然不便為自己脫罪。
“烏勒說南宮謹是王妃娘娘前世的孽種,不是溟王殿下的親骨肉。還說,掌司堂主拋妻棄子,還在坤和大殿殺了自己前世的情人。南宮謹氣急了,就……”
錦璃卻沒有怒,反而淡漠笑了笑,這才把兒子拉到近前來,親手給他擦了眼淚。
“事實就是事實,你還不叫人說?嘴巴長在別人嘴上,難不成你要把所有人的舌頭都割掉?”
南宮謹忙跪下來,“我不是故意殺烏勒,前世,娘生我時,爹是天下霸主,娘是他名正言順的皇后,我是名正言順的皇子,我不是孽種!”
“你從前不是,如今卻不同。你爹早已不是什麼天下霸主,孃親也不是皇后,孃親和你爹也不是夫妻,你也的確不是御藍斯的孩子,所以,人家罵你孽種,自有人家的道理。”
錦璃伸手握住他的小肩膀,“起來吧,孃親原諒你!這些事,都是孃親的錯。上輩子孃親嫁錯了人,這輩子嫁對了,卻害了你。”
小傢伙反而越是止不住哭,低著頭,眼淚啪嗒啪嗒打在腳背上。
烏勒父親惱怒地一掌,打在兒子臉上。
烏勒母親看著心疼,卻不敢言語。
傻子都知道,這女子是溟王殿下的掌中寶,若他知道被人如此嘲諷,後果不堪設想。
錦璃靜冷盯著烏勒,鳳眸幽幽,眨也沒眨,“別怪你爹打你,有些不該知道的事,你知道了,可以不說,一旦說了,可能會要了你的命。不是別人欺負你,是你沒有管住自己的嘴,自己害了你自己,你明白嗎?”
“是。”烏勒低著頭怯懦地應聲。
然後,一家三口在錦璃面前跪下,“王妃娘娘息怒,讓娘娘見笑了,是我們的不對。”
“起來吧,小孩子打架,不至於傷了大人的和氣,以後大家不再犯就是。”錦璃說完,擺手讓方來生送他們出去。
錦璃從椅子上起身,看了眼冷夢舞,已然猜到,這件事,和這小丫頭脫不了干係。
她轉頭對南宮恪說道,“今日,也是我不對,御藍斯決定了不讓他來,是我把他趕出來的。他帶著怒氣來學堂,必然會闖禍。”
南宮謹不想她再屈尊給任何人道歉。“孃親……我知道錯了!”
“在這裡,你學不到什麼,就學著談情說愛打架鬥毆了,這裡是別人的學堂,不是你的,暫跟孃親回家吧。”
錦璃說完,也不等南宮恪應著,就拿起他桌案上的短劍,牽著兒子的小手就往外走。
穿過走廊時,南宮謹聽著後面的腳步聲,終是忍不住回頭看,卻見冷夢舞就跟在他不遠處,亦步亦趨。
錦璃注意到他的小動作,停住腳步,“冷夢舞,你過來。”
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