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劈成兩段。
“你這樣會傷到錦璃!”
“哼哼,果然相互關愛呀!”
御藍斯冷眸盯著那淡看自己的女子,方才發覺,她似乎哪兒變了。
不說不笑時,疏冷駭人,拒人千里,眼神乾淨地似容不得任何東西,也容不下他了。
“彌裡,你先走吧,我也該回去了。”
彌裡無奈拍了拍她的肩,轉身……消失無蹤。
“給本王滾回來,這筆帳本王還沒有清算完呢!”
“御藍斯,你喝醉了!早點回去洗洗睡吧!”
說完,她轉身,身影沒入被月光籠罩的湖畔樹林,不見了蹤跡。
御藍斯挫敗怔在原地,龍鰭長劍撐住地面,他酒氣被夜風吹去大半,卻想不起,他何時學了這樣超絕的輕功。
她不必他相護催眠,完美跳完了《飛鸞舞》,還有了這樣完美詭奇的輕功,她似乎……不再需要他了。
他煩悶地收起長劍,焦躁如獸般,嘶吼一聲,還是朝著她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
一早,花氣香濃,鳥聲婉轉。
錦璃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歪在從穎王府正堂內的羅漢榻上,身上穿著昨晚沒有換下的藍色舞衣,蓋著錦被。
窗外,便是康晴曾豢養的那些鳥雀,還有,一個紫袍身影正在喂鳥。
那慄發在天光裡,光澤如絲,五官深刻的側顏絕美,俊偉的身軀,遮擋了映在窗內的光。
有丫鬟端著鳥食過去,眼痴痴地仰視著他。
“溟王殿下,還是讓奴婢喂吧,這怎麼好意思麻煩您呢?”
“不麻煩,這些鳥兒挺漂亮的,叫聲也好聽。”
“溟王殿下喜歡的話,等這些鳥雀孵出小鳥,奴婢送您留著幾隻。”
“好。”
他俊顏莞爾,頃刻間,天地黯然。
丫鬟痴痴看著他的笑顏,生生移不開眼。
錦璃煩悶地掀了被子起身,就看到一旁的桌案上,擺了早膳。
她飢腸轆轆,卻瞧著直反胃。
匆匆洗漱之後,不施脂粉地走出來,也不理會那正在喂鳥的吸血鬼,直接叫了忙碌的管家來。
“哥哥昨晚沒有回來嗎?”
“王爺得知公主昨晚等他一夜,一早命人回來傳話,說軍營裡的屍體剛剛清理完,需得重新選拔弓箭手填補空缺,所以……”
“你準備早膳,我給哥哥送去。”
“呃……”
管家看了眼那驚豔得人神共憤的喂鳥人,訕然笑了笑。
“公主,一早,溟王殿下親自去送的早膳,還送了五車銀兩,專用於補償那些弓箭手的家人。那些銀子,足夠他們的家人一世無憂的。”
錦璃哦了一聲,就鼓著腮兒,再無話可說。
管家視線在兩人之間流轉片刻,見宮廊下有個礙眼的丫鬟,忙把她斥走,他也忙告退。
錦璃一番思忖,終是覺得自己理虧,便悶頭走過去……
那修長的手捏著竹製的長勺,舀了一勺金黃的小米,喂進鳥籠,朝著那對兒羽毛豔麗的牡丹鸚鵡,吹著口哨逗引。
“這叫牡丹鸚鵡。”
“本王不是孤陋寡聞之人。”
碰了一鼻子灰,她不禁摸了摸鼻尖。
“無論如何……御藍斯,謝謝你。”想必,昨晚那錦被,也是他為她蓋的吧?!
“不客氣。”他始終不曾看她,只等著她解釋和彌裡那堆爛事兒。
“你吃過早飯了嗎?一起吃吧。”
頹然擱下長勺,他不耐煩地嘆了口氣,從袖中取出一枚小錦盒,“拿著,把裡面的丹藥吃了,馬上回到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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