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她,本皇子更喜歡你。
你愚蠢,簡單,風情萬種。男人麼,都不喜歡太聰明的女子,有這婀娜有致的身段就足夠了。
可往往是聰明的女子能相助男人心想事成,而愚蠢的女子,總是會將男人拖入萬丈深淵。”
陸茗斷了氣,摔在地上,致死,眼睛依舊是不甘的圓睜,滿心仇怨無處申訴。
“來人,拖去後院燒了埋掉,殿內清理乾淨。”
說完,他入了內殿,再出來時,已是一身奢華的銀紋錦袍。
*
昨晚一場大雪,皇宮四處,都是皚皚暖暖的白。
碧空如洗,陽光輕暖,飛鳥從枝頭飛過,撲下細細的碎雪。
宮人們正忙著清掃宮道上的冰雪,掃帚沙
沙刮劃了雪地,露出冷如白骨的白玉地面。
玉雪宮的宮門外,停了一輛寬大如房的華車。
四周護衛林立,宮女嬤嬤們忙著往車上搬東西……
一對兒璧人的談笑聲格外悅耳,女子的聲音輕靈如絲緞,在微風裡飄渺迴旋。
軒轅頤看著那一幕,略一停駐,硬著頭皮上前,“皇兄,錦璃。”
聽到這聲音,錦璃驚得腳下一滑,不慎踩到裙裾,往前跌下去……
軒轅頤忙上前……
軒轅蒼就近伸手,把錦璃攬入懷中,對軒轅頤客氣一笑,“頤,這麼快就出來了?父皇還是疼你的,不會因這等小事多責罰你。”
“嗯。”軒轅頤始終盯著錦璃蒼白的臉兒,“錦璃,我們能否單獨說兩句話?”
錦璃躲開他輕灼幽深的眼眸,遲疑……看軒轅蒼。
軒轅蒼莞爾,甚是大方地示意她去殿內。
“外面風大,彆著涼,正好我也要檢查一下東西是否帶齊了。”
錦璃輕提厚重的裙裾,邁過門檻,側身優雅頷首,一個請的姿勢。彷彿是邀請初次進門的陌生人。
軒轅頤邁進去,強忍著滔天的怒火,快步進了內殿。
幾個宮女嬤嬤見他進來,都慌得往外逃。
錦璃進門,在椅子上坐下,心神不寧。
見他轉身一揮手,殿門,窗子轟然闔上,她慌得站起身來。
“軒轅頤,你要幹什麼?”
他徑直走過來,雙眸瑩綠如火亦如冰,似能把她燒燬,又能把她凍成冰雕……
錦璃驚得忙後退,“蒼兄就在外面,你……”
他直將她逼退到牆角里,“我怎樣?你認為我會忘恩負義地殺你?在你眼裡,我軒轅頤是這樣的人?”
錦璃慌得看他的手,又不禁覺得可笑,他的手就算不變成猙獰的狼爪,一樣可以將她這小小人類撕碎。
他並沒有把她撕碎,只是怒不可遏,捏住她的下頜,深重地吻她……
空靈澄澈的鳳眸,不可置信地瞪大,觸及他眼底深重的痛悔,她無奈地閉上眼睛,厭惡憤懣地推拒捶打,兩手被他按在牆壁上,箍在肩側,她抬腳踢他,他身體緊抵著她,腹部被擠壓……
她驚得一僵,不敢再輕舉妄動。
她突然的乖順,取悅了他,強勢的吻變得溫柔輕緩,他細細品嚐,低喃著她的名字,明知她抗拒,厭煩,還是細說著自己的相思之苦,他直吻到自己心滿意足,方才鬆開她。
一番消磨,兩人都安靜下來,她因這親密的姿勢彆扭抗拒,他還是不肯鬆開她,無賴地抱著她。
“你這就要跟他走?”
“我們只是去狩獵!”錦璃說完,不禁自嘲。她有必要解釋麼?
“我被關進去一天,你的心就去了他那邊?蘇錦璃,你的心也是黑的?”他埋首她頸窩裡,鼻音濃重地委屈抱怨。
錦璃厭煩地側首怒瞪他,卻只能瞪到他的脖頸和肩頭。
“軒轅頤,我不是玩具!你奪到手,看夠了,瞧著沒什麼用處,便丟了,甚至還逼我殺我自己的孩子。軒轅蒼和你不一樣!”
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倏然鬆開她,嘲諷冷笑,“什麼不一樣?他母后是被我母后害死的,他和我之間不共戴天,他這樣和你在一起,不過是報復我。他一樣是想利用你!”
錦璃淡漠一笑,“我知道……”
“你不知道!”他捧住她的臉兒,疼惜地耐心解釋,“他真心愛的女子,是與他青梅竹馬的表妹,母后擔心他成婚之後藉著外戚愈加強大,才遲遲不准他們的婚事,他一直不婚,是為那女子守身如玉。你和他在一起,是自討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