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轆轆直行,穿過幽長曲折的宮道,駛出皇宮恢弘富麗的金釘朱漆大門。
錦璃興奮地說不停,眉飛色舞,躊躇滿志,嬌態愈加明豔動人,鳳眸瑩光幻彩,彷彿豔麗的琉璃。
御藍斯笑看著她,默然沉醉,移不開眼。
他始終笑顏莞爾,身軀優雅不羈地斜倚在靠枕上,深邃的鷹眸微眯著,溢滿寵憐之色。那神態慵懶,如欣賞世間最珍貴的寶貝,眸光溶溶如月,皎皎生輝。
“康文可能早已料到,瑗妃難成大事吧。犬”
錦璃橫坐在他腿上,驚覺他已凝視自己良久,鵝蛋臉兒頓時赧然紅了雙頰,唰——耳根燥熱難耐,熱流燒了周身。
“不要這樣看著人家!踺”
見她羞得要鑽進車底去,他只得不看她,卻忍不住吻她。
有太久,沒見她這樣全身心的恣意放鬆。
他一直擔心,她嫁了康恆,會避諱與他親暱相處。
因此,此刻與他在一起,她能這樣開心自在,更讓他感動。
一個女子,為他拋下所有的顧忌,全身心的為著他的感受,為著他的未來著想,他該如何回報才好?
如她所願,他只能以身相許。
他只能吻她,愛她,生生黏住她,困住她,鎖住她。
滾燙纏綿的吻,久久不停,直吻得她唇兒豔紅,媚眼如絲,薰陶陶地迷惑不解,不辨南北東西。
車廂內,都是兩人急促的呼吸,龍涎香混合著她身上淡雅的荷香,形成異樣的芬芳。
她回過神來,就見自己已然衣袂散下香肩,正騎坐在他身上,修長瑩潤的腿兒從裙裾裡驚豔隱現,而他亦是衣袂散亂,兩手正握住了她的腰肢……
她因他身軀的異樣,羞恥驚顫,窘迫咬著唇,不知所措。
“阿溟……”這是在街上,他是要害她羞死麼?!
他豔若琉璃的棕色眼眸裡,有灼熱的紅光閃爍,他唇角地獠牙因難以剋制身體的燥熱與疼痛而躥出,絕美的容顏,愈加危險邪魅。
她看著他,生生移不開眼,指甲觸碰他的唇角,他便咬住了她的手指。
他修長的手指卻探入她體內,生生攪得她嚶嚀喘息,繳械投降。
他身軀衝入體內的一刻,她忍不住咬住他的頸側,丹蔻長甲刺進他的錦袍……
車廂外,人聲嘈雜。
她腦海一片空白,深深地喘息不定,幾乎承受不住這強大的刺激和歡愉,只得拼命隱忍,才沒有叫出聲。
他翻身迅速將她抵在車廂內,所幸車內軟墊厚軟,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她還是忍不住嗔怒地輕捶他的肩,卻換來他邪肆蝕骨的熱吻,和迅疾如雨的衝撞……
恐慌地抓住他的袍袖,她幾乎窒息在這瘋狂裡。
眼前,妖嬈的栗色長髮,隨著他肆無忌憚的舉動,而飄舞不定,盪出絢爛的漣漪……
她怕極了自己會在這瘋狂的愛戀中融化成水,消失不見,緊緊盤纏住他健碩的身軀。
深知她害羞,他並沒有糾纏太久。
半個時辰後,馬車上了主街時,火熱的激戰平息。
她癱在軟墊上行,衣袍彷彿被雨花打落的蝶翼,瑩白的肌膚細汗瑩瑩,手腳無力的動彈不得,周身餘韻未散,輕悸不止。
他似笑非笑地欣賞她嬌美慵懶的模樣,親手幫她從裡到外地整理好衣袍,又把她攬坐在懷中。
她雙臂勾住他的脖頸,才不至讓自己癱下去,額頭親暱抵著他下頜,羞澀而巧妙地躲開了他的視線。
她澄澈的鳳眸,映出他紫袍的明黃繡文,手兒勾玩他的髮絲……
他亦是靠在軟墊上,一動不動,胸膛裡心跳狂烈不停。
若非在街上,若非這馬車太過狹窄,他定不會就此作罷。
這一刻,旖旎靜甜。
“阿溟,我忽然發現一趣事。”
“趣事?”
“南宮恪以武力,血殺天下。而你,以智慧,點江山為棋,軒轅頤,嫦兒,所有人,包括我,只需你三言兩語就會大敗。你免去了不必要的殺戮,贏得光彩!”
他甚至不必直接出面,只需她跑跑腿,事情就成了。
而他,出謀劃策之際,竟還不忘和她如此瘋狂……
這男人美得天下無雙,也是天下最可怕的魔。
她仰視著他,鳳眸裡是毫無狡黠的坦誠。
她尊他,敬他,深愛著他,愛得有理,有據,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