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改動,把母妃的袍服全部放在她的“錦璃絲緞”趕製。
讓她為難的是,如何查到這畫圖之人。
尚宮局裡畫衣袍圖樣的有百人,衣袍圖畫,放在一處,大同小異,不似作畫書寫,有字跡可查。
她煩悶的輕聲一嘆,拿起皇后錦袍的圖樣正看著,卻聽到奶聲奶氣地聲音,“孃親,彈什麼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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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錦璃眸光狐疑地四處打量,見鬼了?
她車裡車外地翻找一遍,沒有小孩呀,而且,這也不是謹兒的聲音,這孩子分明像是沒長牙,口齒不清,顯得異常甜軟。
“孃親,我是無殤呀,我和爹在一起吶。”
“又是牽引傳音?”謹兒倒是對她說過這事兒,卻是口氣嘲諷,一副不敢恭維的模樣。
錦璃嗔怒地按住心口,卻不知道該朝著那個方向說。
她乾脆繼續看圖,素手捏著厚厚的畫紙,心裡卻一團火烘烘燃起來,眼前圖紙直哆嗦,才發現,竟是自己的手在抖。
自從御藍斯東征離開,她已經許久不曾見他。
一番猶豫,她煩躁地問道,“無殤,你爹……還好吧?”
小傢伙在那邊,任由乳母擺弄著換尿布,兩隻胖乎乎的小腳丫,被溫柔的手提起來,尿布墊在屁股下面……
小傢伙轉頭看了眼於車內桌案上忙於政務的父親,清脆地嗯了一聲。
錦璃在這邊氣得七竅生煙,當即把圖紙拍在桌案上。
這臭小子,就一個嗯字?他就不知道傳句話嗎?
“你爹在忙什麼?”就算和離了,身為前妻,她聊表關切,無可厚非吧。
小娃兒嘻嘻笑,“爹正抱著個美人兒呢,他們嘴對嘴,不知道在說什麼,美人兒直咯咯的笑。”
“什麼?”
錦璃氣得從車裡驚跳起來,頭砰——一聲撞在車頂上,痛得她啊呀痛叫。
車伕聽到聲音,忙從外面掀開車簾,“皇子妃,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是我自己不小心碰到頭。”
生怕顛簸得嬌貴的人兒再磕碰了頭,車伕放下車簾,不禁輕扯馬韁繩,放慢速度。
錦璃憤恨地斂住裙裾坐下來,不再吭聲。
御藍斯抱著十個美人兒,也與她蘇錦璃無關。
和離是她自己要的,再說,她現在是大齊王朝的四皇子妃,正在前往給自家夫君送飯的路上呢!
“孃親,您還想問什麼?無殤都可以告訴孃親的。”
“南宮恪怎麼樣了?血族王不會將他處斬吧?若是如此,你哥哥恐怕會很傷心。”
“孃親放心,皇祖父對南宮恪和皇祖母心存愧疚,他是不會處斬南宮恪的。不過,他恐怕是決定了要陪南宮恪在那座橡木屋裡呆些時日。皇祖父已經自封太上皇,讓爹繼承血族。”
“哦。”如此,正是她想要的。
當初和離,亦是期望他能無牽無掛的順利登上皇位。
可,一想到御藍斯端坐龍椅睥睨天下的俊偉英姿,她心口就悶悶地。
接下來,那些官員定不肯放過他。他會納妃,納嬪,也會有其他子嗣。
而無殤,他和她的混血兒,恐怕將會被驅逐。
“無殤,孃親想你了。你對爹說一聲,孃親已經和他和離,而你也已經改姓蘇,不方便呆在血族,等他登基大典忙完,就派人把你送回來了吧。”
小傢伙看了眼忙得頭也顧不得抬一下的父親,就朝著那邊“嘿”了一聲。
御藍斯挑眉看過來,雖然他一直忙,卻並沒有忽略小傢伙的動靜。
前一刻,她們母子倆的一番對話,他聽得一清二楚,只是,礙於牽引,他無法對錦璃直言辯解,只能乾脆不理會。
“無殤,你對孃親說,爹不願意把你送回去,她若要你,就親自來。”
“爹,這樣會不會很過分吶?而且,孃親帶著哥哥趕路,恐怕會被壞人打劫,如果劫財就算了,萬一劫色……”
的確,遇上劫色很不好。御藍斯深吸一口氣,隱忍怒火,“那就再加一句,祝她和康恆白頭偕老。”
“啊哦!”
爹這是……吃醋吶?
孃親正因為他剛才胡言亂語在生氣耶!
這話該怎麼傳?他們生氣,可不怪他蘇無殤呀。
小傢伙看了看繼續忙於政務的父親,又聽不到孃親的聲音,急得六神無主,就使出了殺手鐧,哇一聲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