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
“太后、皇上開恩,是妾身該死,找了道士誆騙,不過是想讓珍兒能未來富貴,求太后讓御醫救珍兒!妾身知錯了!”
真相大白。
“李側妃,寧安王遠在疆場,你卻好,唯恐天下不亂呢!”太后一腳踢開她,“害人害己,活該!”
康邕從旁道,“母后,眼下王府不宜再多生事端,既然事情已經查清,李側妃和蘇妍珍也得了教訓,便就此作罷吧。”
“皇上一言九鼎,哀家還能說什麼?”太后朝錦璃伸出手,“璃兒,咱們走,這賤*人,害得哀家心驚肉跳!”
“太后息怒,璃兒這就派人去給您煮安神茶。”錦璃忙上前,扶住太后的手肘。
眾皇子公主也忙尾隨出去。
一行人出了珍珠閣的小院,康邕當即命令斬殺道士。
皇后又多補充一句,“把這道士首級懸掛市集,以儆效尤!嚴防這些蠢東西再誆騙百姓。”
護衛見皇上無異議,便應下,“是!”
皇后即刻又命令,“管家?”
王府管家忙上前來,“皇后娘娘,您吩咐。”
“把珍珠閣封禁,在寧安王回府之前,李側妃與蘇妍珍不得踏出半步!”
“是!”
“近來府中忙,你且幫著錦璃打點,若再出差錯,唯你是問!”
“是。”
康邕隨手握住蘇世敏的手,“敏兒,隨朕去看看晴兒吧。”
“是皇上。”蘇世敏柔聲應著,卻不著痕跡從他手中抽出了手。
*
錦璃與管家張羅了葬禮,又去錦緞莊徹查賬目。
每日忙裡忙外,不停不歇。
怕耽擱糧草運送,也為安撫母親的憂慮,她暫拿出外公和父親每年給她的私房錢,又調集了京城內綢緞莊用於週轉的五百萬兩銀子,清算下來,除了購置糧草,還能剩下部分,購置藥草和秋裝給士兵,以備不時之需。
然而,命人去買糧草卻買不到,有人與她作對一般,各城糧草都出售一空。
她在外忙碌七八天,才返回王府。
卻見御藍斯正在院子裡悠閒踱著步子,賞天上的星斗。
俊雅偉岸身影令人生生移不開眼。
他穿了她親手做的那套藍色錦袍,慄發,雪肌,深邃如寶石的眼瞳,妖豔絕倫,風華絕代。院子裡的燈火,掩映星空,卻因有這如妖似魅的男子,一切黯然失色。
她不可置信地走過來,不禁懷疑又出現了幻覺,“阿溟?”
“你回來了?”
“是。”
簡單的對話,不是她日思夜想的情景,彷彿只是尋常。她也清楚的感覺到了,他拒人千里的疏冷。
“本王已派人送了糧草去給你父兄,至於你錦緞莊的賬冊,倒是並非是人出了問題,而是有人費心偽造了相似的賬冊,調了包。”
他始終沒有看她,說話間,拍了拍手。
寒冽領著兩個吸血鬼,抬了一個大箱子過來。
箱子開啟,裡面的賬冊擺放的整整齊齊,幾個錦緞莊的所有賬冊齊備。
她微低著頭,看著一箱賬冊,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蘇錦璃,憑你這點道行,要復仇,要殺誰,要毀掉誰,要整死誰……哼哼,本王看,你下輩子也不是誰的對手。”
說完,他就帶著寒冽等人出了大門。
錦璃僵看著一箱賬冊,心裡一陣慌亂,強忍著沒有轉身去追,眼淚卻奪眶而出。
她身上還是一身黑色的孝衣,頭上側簪了一支白色茶花,忙碌多日,整個人都憔悴不堪。
長嫂如母,皇宮裡只當從沒有過康晴此人,王府上下因聖旨在前,不敢聲張,她只一人穿黑色孝衣,告慰康晴在天之靈。
御藍斯就這麼離開,她不禁懷疑自己這狼狽的姿容,撐不起他高貴的眼。
他到底在恨什麼?怨什麼?竟一眼不肯看她?!
“璃兒,你怎麼在那邊發呆吶?溟王呢?人來了,也不喝口茶,還幫你父王籌措了糧草,又幫你查賬……你這孩子,怎麼也不知道留住人呢?”
王綺茹嗔怒嘮叨著,忙走過來。
錦璃見她臉色比自己離家時好了許多,從門口到這邊,沒再咳,不禁疑惑。
“母妃,您這是……康復了?”
王綺茹被女兒關切打量著,窩心地和藹笑道,“多虧了溟王,他剛才親自運功幫我調息,還送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