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搏戰的戰鬥狙擊手在這裡基本上沒什麼用,因為他的訓練課程主要在遠距離狙殺,對於近戰方面所學的少之又少。
再者為了以防不備,就算最後他們都死了,落在敵人手裡的也不過是幾條步槍,五四式軍用手槍那是軍官才有的,楊玉泉一個班長也還沒到級別,新兵部隊機槍配備原本就不多,他們連裡也才裝備了兩挺,剩下整個班裡唯一值點錢的也就是那封信和李梓的那杆狙擊步槍了。
“班長,還是你去吧。”李梓有些不情願的搖了搖頭。
“讓你去就去,這是命令,保護好這封信,一定要把他交到情報部手裡。”楊玉泉橫踢李梓一腳。
“是,班長,保證完成任務。”李梓與小毛二人蹲在地上向著楊玉泉和留下來的幾名戰友們敬禮。
親眼看著李梓和小毛二人悄悄的從後面撤出了陣地之後,楊玉泉有些欣慰的點了點頭,不過這一次他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具體是哪裡也說不上來,軍人有時候在戰場上是不需要真相的,有時候自己的一個預感,或者本能的反應就很有可能救自己一命,這就是人的本能。
“弟兄們,都別怕,深呼吸,儘量的放平自己的心態,把身子放到最低緊貼地面,如果覺得可以了就開槍,如果不行就等敵人靠近了仍手榴彈,我不會逼你們的,不過我可以好心提醒你們一句,也許你還沒有打出去的那發子彈,會讓你送了小命。”楊玉泉極為冷靜的說著。
新兵在戰場上的的壓力原本就已經很大,那種生與死的抉擇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坦然面對的,楊玉泉不會去逼迫他們,只會告訴他們如果不那樣做會有什麼後果,有時候一個人自願幹一些事情會比強迫著效果要好許多。
‘啪’,雙方自從看到了對方到現在,只有短短的幾分鐘時間,對方領頭大漢開了一槍,是為了鎮壓那名一直阻擋他們的斯文男子,而第二聲槍響則是由楊玉泉手中的步槍所發出。
夜色漸漸的降臨在這片大地之上,7。92毫米子彈快速的劃過槍膛,留下一陣火藥的味道,子彈飛速的前進著,在夜色的幫助下拉出一條直直的赤紅色火光,雖然很短,但這已經暴漏了楊玉泉的位置。
一名敵人應聲倒地,子彈沒有擊中要害部位,但卻實實在在的打在了他的身上,子彈哼鳴著鑽進了肩胛骨,但是並沒有穿透,感受著子彈鑽進體內的那股鑽心痛,感受著血液一點點流失的那種即將喪命的感覺。那名中槍敵人下意識的抱著自己被擊中的肩胛骨,倒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哀嚎著。
痛,那是真真的痛,從未有過如此劇痛的感覺,在子彈鑽入他體內的那一刻,強勁的衝擊力將他的身體強行衝倒在地,之前只是殺過人的他,如今也知道了中彈的滋味,抱著受傷的肩胛骨一個勁兒的在地上胡亂的翻滾著,偶爾也會牽扯到傷口,使自己的傷口處更加疼痛,來回的翻滾使自己的血液流失的更快。
如果在中槍的第一時間內就用布將傷口包裹起來,阻止血液的繼續流失,並且保持著平躺的姿勢的話,他也許不會因為失血過多而喪命,只是對方大多數人都是沒有打過仗的人,與正規軍交戰不是跟土匪流氓交戰那麼簡單,在中彈的一瞬間,不只是那名中彈者,就連其他人也是不知所措,更是沒有人去關注他。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話一點也不假,此時從那幫正在衝鋒的人群便能看到這句話的意思,他們的衝鋒不是為了什麼理想,也不是為了自己的信仰,卻是簡簡單單的為了那一百兩銀子和兩個姑娘。
下方逐漸的也傳來回應的槍聲,在領頭大漢的帶領下,一個個只知道衝鋒的敵人也知道了開始還擊。
第一百三十七章:幹上了
一方正拼死為了自己的金銀美女奮力的向前衝著,另一方則為了掩護弟兄回去完成任務而努力的阻擊著。
交戰剛剛開始,傷亡就已經漸漸地產生,首發命中並不是什麼難事,但難就難在環境因素上,一個老兵在自己拿手的距離上首發命中也許並不是什麼問題,可要是將這個距離拉長,能不能命中就成另外一回事了,當然,是在對方並不知道敵人在哪裡的情況下,也就是偷襲。
‘啪’,劉玉泉再次狠狠的扣動了扳機,一名敵軍士兵應聲躺下,劉玉泉藉助著眼前那一個小土丘掩藏自己的身體,將敵人胡亂打來的子彈擋在土丘之中,這是他躲在這裡擊中的第二個敵人了。
新兵們在打出了第一顆子彈之後,有了那種將槍口對著人扣動扳機的感覺之後,除了害怕之外便是為自己的性命擔心了起來,步兵守則,士兵永遠要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