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條筱助靜靜移開了視線,再不敢去看那張顏面。無聲嘆息。他側了側身,看著天際。“怎麼沒跟你爺爺一同回去?”一時便忘了那句“巫女大人”。
“是爺爺讓我留下來幫忙的。”她微微一笑。“伯父,喪父之痛,請您節哀。如有需要之處,儘管開口。”
北條筱助淡笑。北條這個姓氏,對於日暮神社來說,是一個約縛。只要是北條家的人來求,便是業命,日暮神社也不得更改。然而,對於北條家的人來說,與日暮神社之間的聯結,何嘗不是一種悲哀。日暮這個姓氏,卻是北條族人一代一代宿命的牽絆。她應當做的,不是靠近,而是遠遠離開,走得遠遠的。最好劃下一道鴻溝,老死不相往來!!!但卻無法拒絕。
為了竹也那孩子。
“那就勞煩你了,巫女大人。”
“伯父。”原本交疊的手緊緊絞在一起,她低首。“我必盡我所能。”承續神社不久,她便辭了工作,每日專心於神社的各項繁瑣工作。這一承一辭之間,卻彷彿與北條家之間的情誼也辭去了。與北條竹也極少見面,從前在他手下工作時常抬頭不見低頭見,現在卻連看著她長大的北條筱助也只稱她為巫女大人。
如此疏離。